瞧這落落大方的勁兒,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
這是,受了大刺激,變性情了?
這變的也太徹底了些吧?
周氏回家一面給姜寸華綁柴禾一面跟婆母王婆婆說她的疑惑,王婆婆看的很開,道:“你要是被逼的差點餓死在自己家裡,你也會變一變的,我瞧那丫頭現在就挺好,至少沒跟她那個不中用的娘一樣有嘴不用非要做啞巴,變的會說話了。”
說到姜寸華的娘,王婆婆就氣不打一處來,真真是......
不知道讓人怎麼說她才好,最後隻能歎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周氏隻是心裡有話跟自家婆母說幾句,倒是沒真的往姜寸華是真的換了個人上頭去想。
周氏又背着劈好的柴和一兜子木炭來到姜家敲門,她今日一次次的往姜家跑,加之自家小子又回家來學舌,路過一些人家的家門口的時候,不免有好奇的婦人出來笑着跟周氏打招呼寒暄:“他大嬸子,又往姜家去呢?難不成,姜家大丫頭真要嫁你們家那誰親戚了?”
周氏笑眯眯回道:“是姜丫頭病了,我來給她送些柴炭煎藥的。”
這個婦人就笑了:“還說不是結親,着又是送糧又是送柴炭的,王婆這些年可沒少照顧這姜家大丫頭,感情這是喂自己人呢,就是舍得,他嬸子,你說是不是?”
周氏就跟個面團似的,笑道:“那可不是?我家婆母能送糧一送就是三年,那也是因為我們家有餘糧的緣故,他嬸子,你要是想送,也可以給姜家大丫頭送嘛,說不定她就念着你的好,招了你們家哪個親戚做贅婿呢?”
這婦人臉上笑不出來了,這年頭,日子過的都苦,當誰家都跟王鄉賢家似的,能頓頓吃飽飯呢?還讓她給個孤女送糧吃,幹脆殺了她比較痛快。
周氏見這婦人讪讪的不說話了,也不再耽擱,繼續背着柴炭去敲姜寸華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