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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策燕番外 一枕南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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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後續哀傷番外,劇情設定同番外《驚夢》。

驚夢裡是公孫策和陸湘湘成婚了,飛燕和寇随之的婚事一筆帶過,這番外是反過來。人設略ooc,不喜請退出勿看。絕不拆策燕cp,最後會圓回去。但不可否認這章有我個人的一點私心,就是想給我心中的寇随之圓個夢。其實這章自我感覺還是挺甜的,驚夢裡是公孫策思念飛燕,這裡是飛燕思念公孫策,玻璃渣中帶糖。這周會一直更這個番外,結束了再回歸正文,喜歡正文的小夥伴可以下周再來看。不多說了,上文。

禮本于天,合于人道。

寇龐結兩姓綢缪之好,締百年嬿婉之歡。婚宴之盛,聲傳九重,舉城轟動。堂上高朋對酒歡歌,絲竹繞梁,庭中錦衣華冠盡顯盛世風流。

廊檐上高挂的大紅燈籠亮堂喜慶,酩酊大醉的新郎官由小厮攙扶着,步伐不穩,踉踉跄跄剛入婚房便急急掩上門,将一衆鬧洞房的賓客隔絕在外。想看熱鬧的人高聲起哄了幾句,便識趣離去,裡面坐的可是太師最得寵的小女兒,誰也不敢鬧過了。

喧鬧聲散去,婚房寂靜無聲。蓋頭早已掀落在地,新娘子換了身素衣端坐在床前。

紅燭搖曳,相顧無言。新郎官自顧自倒上兩杯合卺酒,一杯置于書案的錦盒上,一杯自己喝下。新婚榻上的棉衾被胡亂扯下,随意鋪到地上。

初春夜裡的風冷冽,地上透來的寒意有些刺骨,嗅着後院遠遠飄來的幾縷梅花香,他仍是滿心歡喜。

月華如水,夜窗如晝。她看着地上背對着自己的夫君,閉上眼不知又想起了什麼,一滴淚悄然無聲落下,潤濕了帛枕上的鴛鴦。

人人都道一對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作為寇家獨苗,他不負父母厚望,年紀輕輕便官至三品,深得聖心。而曾經刁蠻傲氣的龐家女,也為了夫婿收斂鋒芒,晨昏定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兩人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叫人豔羨不已。但有些愛嚼舌根的人私下傳言,成婚前潇灑闖蕩江湖的龐三小姐與一小地方府尹之子有過一段過去,可奈何那郎君竟是個情場騙子,在家鄉早有一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我本将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一朝東窗事發,三小姐被傷透了心,負氣回京,誓與那騙子死生不複相見。可也有傳聞,三小姐那位心上人也是個風度翩翩的俊俏才子,不過是有難言之隐,才忍痛斷了情。衆說紛纭,聖上一紙婚書下來,這些流言蜚語立刻煙消雲散,再也無人問起那個盲名不見經傳的府尹之子,隻記得那日寇龐大婚,十裡紅妝,佳偶天成。

成婚已半月有餘,夜夜睜眼,寇随之便能看見他的小妻子緊緊裹着一床錦被,蜷縮成團縮在床榻一角。許是燭火過于亮堂了,連那微蹙的眉心,都照得清楚。看着她在夢裡仍帶着防備的睡相,他忽而有些心疼。

于是,好事之人又有了新的八卦,大婚不過一個月,寇家獨子便帶着新婚妻子搬出府邸,夫婦二人自立門戶。至于其間緣由,仍是衆口紛纭。有人說是龐三小姐與公婆起了争執,昔日衆人口中的大孝子寇随之為了維護妻子,不顧寇準極力反對也要帶嬌妻離府。也有人道寇家兒郎自幼被管教甚嚴,如今成婚了便用妻子當借口,搬出寇府免聽寇準日日唠叨。

京城人多口雜,議論紛紛。這些風言風語,卻是半句都沒有傳入飛燕耳裡。

離了寇府,她的夫君便以要夜批文書為由,搬到書房就寝。她再也不用一入夜就抱着被褥縮到角落裝睡,成婚這麼久,終于睡上了踏實的好覺。

得一宿安眠,人便精神了些,諸般妙思随之而來。先是以春日貪懶難起為借口,與他分食晨膳。後又借着他為鑽燧改火儀式奔忙,自己不便打擾為由頭,日後三餐分食。案上疊起的文書幾乎有半人高,擋住了寇随之的臉,飛燕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聽得悶悶一聲“好”,言罷離去時似乎聽見了他極輕的一聲歎息。不甚真切,但她也未曾在意。

自分寝分食後,飛燕更是愉悅,便有了出府遊樂賞春的興緻。幸而寇随之平日公務繁忙,從不得空過問她的日常。往日在太師府,自己出個門都要征得爹爹同意,不若就是牙一咬膽一壯翻牆出門,如今嫁人竟是自由了。今日宴于郊者,訪名園芳圃,賞奇花異木;明朝宴于湖者,遊彩舟畫舫,聽歌韻清圓。沒人管着束着,她愈發沒譜兒,随處行樂,日暮而返。

無論多晚歸來,都見他房内燈火通明。她的夫君似乎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而這些,她也從不過問。

他過他的,她過她的,兩不打擾。

雖住同一處院落,有時竟幾日也不得見他一回。她自是樂得自在,有了閑情逸緻料理起了後院的花草。原栽在寇府的梅花被他移了過來,掩蓋在她栽種的一大叢翠竹後,零零落落幾株長在牆角邊,不甚起眼。她記起,便澆上幾瓢水,若是哪日顧不上,就幹巴巴凋落幾片枯葉。

初夏将至,她養了一池菡萏,嬌豔吐芳。天氣乍涼時,她會端來幾盤糕點,靠在樹蔭下對着卷舒開合出神。興起時,還會尋來筆墨對着滿池風荷畫上幾筆,再提上幾句。他有時得空也會來嘗口甜食,品品她的字畫,陪她坐上一小會。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

缺了的最後一句,她不說,他也沒有問,隻是靜默地看着她,沒來由地想起一些往事來。

他八歲那年,在她的滿月酒上第一次聽得好友念她的小名,便也跟着喚了聲“小九”。

九歲那年,他學着龐統的樣子,來回比劃朝她揮手,方學會走路的她蹒跚幾步,撞入他懷裡。

十歲那年,她已能跑能跳,總是追着他含糊不清地喊“随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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