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的局面突然被打破,飛燕立即閃身湊到展昭身旁。看到公孫策為自己嗆聲,她心裡自是歡喜的。可她也不願他總是因為自己的事而受氣,奈何寇随之的身份于她而言過于特殊,若是他哪天氣急搬出她大哥來,最後也不過是給公孫策添麻煩而已。這樣的紛争,還是能免就免吧。
飛燕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順着展昭的視線看了看那發黑的肝髒,有些不解:“包大娘,這是被燒成這樣的?”
“當然不是。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他是被毒死的,他的肝髒和心髒因為中毒後引起出血壞死,才會發黑。”
“照那麼說,兇手不是縱火之人。那有沒有可能他中毒後還沒死,在昏迷時被燒死的呢?”
“傻小子,你沒看到他的口鼻都幹幹淨淨的嗎?若是他還有氣息,總會吸入些許濃煙灰燼,可見他在起火時,早已死去。而且,還有第三點,你們看他的舌頭呈烏黑狀,是中毒迹象。”
“大娘子那日也是唇舌烏黑,難道他們中的是一樣的毒?”
“這就是你們要查的事了。”
包大娘随手将手中的肝髒一遞,展昭心裡想着案情鬼使神差一接,又是一頓雞飛狗跳。等到收拾好理好驗狀,已近晌午,一出衙門就見到背着個小包朝他們得意一笑的小蜻蜓。楚楚心裡又是沒來由一緊,不自覺挽上包拯的手臂。
包大娘心裡暢快,攏了攏肩上的毯子,“累了半日,楚楚啊,你就和包拯他們去查案吧,大娘我要回客棧歇歇了,晚上早點回來吃飯啊。”
幾句簡單的話卻讓楚楚頓時心安了。感情一事,有時不是幾句争執的話就能有定論,有時卻又因為幾句尋常的話便能定下心來,可再多的言語,最終能破局的也隻有那個被愛之人的選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