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他的心肝。”

衆人退得遠遠的，捏着鼻子頻頻點頭。包拯看着自家親娘略顯興奮的臉，又看了看她手上兩個發黑的内髒，皺眉捂着鼻子發問：“他的心和肝怎麼了？娘，你就說重點吧。

“有三點！第一，他并非死于火災，你們過來看他的喉道。”

“那個……娘，你就說吧，我們聽着就行。”楚楚推了推包拯，又推了推展昭，兩人穩如泰山，堅決不肯踏出半步。

飛燕小心翼翼遮着眼，輕輕戳了戳擋在她前方的人。公孫策立刻會意，回身擁住縮頭縮腦又眨巴着眼睛想看個究竟的人兒上前。楚楚跟在後面，拉住飛燕衣袖也湊到了屍體旁。

沈應?的口腔異常幹淨，和他焦黑的臉顯得份外格格不入。包大娘拉拽出喉道裡的白布條，也是幹幹淨淨的沒有沾上灰燼。

“他不是被燒死的！起火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飛燕激動地接過布條，來回看了幾遍，剛準備說些什麼卻突然想起這是屍體裡的布條，又如甩燙手山芋一般将布條丢了出去，直奔到水盆子裡反複搓洗自己的手，一氣呵成快得大家都看花了眼。

寇随之看着飛燕如兔子般蹦跶，無聲地挂起一個溫柔的微笑，自顧自地上前替她淨手。公孫策緊着眉拿潔布一把包住了飛燕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邊，嘴上也不甘示弱：“飛燕的事，就不勞煩寇大人了，以後煩請大人莫要再操不該操的心，我自會照顧好她。”

“不知公孫先生又是以何種身份說這番話？太師允了？”

“那寇大人又何來的資格管飛燕的事？飛燕已明确拒絕你多次，大人還要這麼不顧她的意願行事？”

”公孫策，你……“

“飛燕姐姐，你快來看，這沈應?的肝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