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年紀大了,記性可能有點遲鈍了,您再想想?”
還算清醒的及時,沒把“老東西”三個字給罵出來。
“老夫年紀大了麼?”
孟化龍不屑地瞥瞥我那沙漠化形勢日趨嚴重的大前門道:“霍先生好像不比老夫小多少吧?”
“啊——”
我咧着苦瓜嘴啊了半天,也隻能道:“跑題了、跑題了,咱不說這個,咱說一下婚書。”
“什麼婚書?”
這老小子居然跟我裝糊塗。
“诶,咱可是有證人的。”
本來不想把盧道元牽扯進來,但遇上這種無賴,也隻有勞動一下盧道元這個大人物了。
“這是咱倆的事,你不要牽扯旁人。”
孟化龍先一步堵我的嘴道:“凡事都要講求證據,你既然說什麼婚書,那就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否則空口白牙,讓誰給你做證?怎麼給你做證?豈非為難别人?”
“我——”
老狐狸啊,被他這麼一将,我還怎麼好意思開口“連累”盧道元?但孟化龍是怎麼知道我把婚書弄丢了的呢?就算姚燦飛是他派去大北朝的奸細,那貨都讓我踹暈了,又是怎麼把信息傳給他的呢?量子糾纏?這邊一動那邊就知道了?這也太扯了吧?
“賢弟。”
盧道元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苦笑道:“你之前一直喊媳婦兒、媳婦兒,是不是把什麼重要的東西給弄丢了?”
“叫你嘴欠。”
我擡手一巴掌就狠狠扇到了自己臉上。
人家都說言多必失,我這次失大發了,把個媳婦兒都給喊失了。
“哈哈哈哈……”
孟化龍得意大笑之際,還不忘優雅地沖盧道元做個請的手勢。
盧道元笑着搖搖頭,和孟化龍并騎向軍隊中馳去。
“妹夫。”
旁邊一個讨好的聲音輕輕響起道:“其實為兄那個堂妹最喜英雄,隻要為兄把你的事迹講給她聽,她就一定會喜歡上你。婚書麼,丢了可以補寫啊。”
“是麼?”
我怎麼突然間覺得這叔侄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拿一個女人當餌吊着我。這是在耍我?還是想将來有事的時候好利用我?
“噢,對了。”
我解開背上包袱,從中取出一張紙道:“你來看看這個。”
說完又想起一個問題,先問了一句道:“你說還有一張婚書,會不會就在你叔叔的懷裡揣着?”
“不會吧?”
孟旺扉看傻叉一樣看着我,哭笑不得道:“誰外出行軍的時候會把那玩意兒帶身上?”說完就意識到說錯話了,因為老子我就帶了。
“當然,妹夫一向行事高深莫測,另當别論、另當别論。”
“說得有理。”
我把本來要遞給孟旺扉的紙片又放回包裹中,卷吧卷吧重新背在了背上。
既然孟化龍不可能帶着那張婚書,我就沒必要浪費一次時間停止的機會。
要是換了以前,孟旺扉會覺得被我戲耍了,非和我拼命不可,但如今見我出爾反爾,卻也隻敢尴尬地笑笑道:“今天天氣不錯。”
懶得理這裝模做樣擡頭數星星的二貨,我驅動馬兒慢慢向已經跑遠的盧道元那幫人身後跟去。
反正敵兵已經撤走,快點慢點,或跑到隊中還是随在隊尾,又有什麼關系呢?
“你好像被姚燦飛斬了一刀。”
見沒人和我說話了,并騎而行的風子野這才瞅一眼我肚子處衣服上的那道縫,再次開口道:“不過看情形,他沒能傷到你。”
“幸虧懷中的路牌幫我擋了一刀。”
我實話實說。當時姚燦飛并不是要殺我,而隻是想教訓一下我,如果沒有那塊路牌,我還真不确定會是什麼結果?
“如此說來,姓風的依舊未必能勝得了姚燦飛。”
風子野表情凝重了起來道:“起碼姓風的現在還沒有信心能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