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
風子野嘿嘿笑了起來道:“老子知道以後怎麼整你了?呵呵、呵呵呵呵!”
我去,誰說這小子傻了?精得跟個猴似的。
“要不咱們玩個遊戲?”
我恨得牙根發癢,于是想辦法整治他道:“咱們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喝一碗水,遊戲期間不許上茅廁,直到有一方認輸或尿褲子為止,輸的一方要答應另一方一個條件。”
咱這肚子,不誇張講,在這個世界裡就是個無底洞。我灌不死你個狗日的。
“幼稚。”
聽我講了石頭剪刀布的規則,風子野翻了個白眼。我才以為他不肯和我猜拳,忽聽這貨道:“誰和你比喝水?要比就比硬氣點的。誰要是猜拳輸了,老大耳刮子往臉上扇着,看誰先受不了?”
“滾一邊去。”
我罵了一句,掉屁股就走。
反正晚上睡不着的人又不是我。就風子野那蒲扇般還長毛的大熊爪,一巴掌能把我打殘了。和他對扇耳光?是嫌自己活得不夠坎坷?還是嫌自己長得太帥了?
回屋關門,像鹹魚一樣往床上一躺,右腿往左腿膝蓋上一翹,我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
混吃等死的日子就是爽啊!
屋外傳來“唰唰”的、刀劈過空氣時發出的聲音,那個不甘心當鹹魚的風子野又在拼命地練刀了。
反正睡不着,我索性爬起身來,打開窗戶,手肘支在窗台上,瞅着那二貨直樂。
十二刀合成一刀,這種鬼話他也信?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說破的,除非腦殘了想自虐。這二貨說精不精,說愣不愣,有點小聰明全用來克制我了,現在有機會,我怎麼也得多收點利息回來不是?
正快樂得不得了,忽然看見老趙和老錢各托着兩盤菜小心翼翼順牆根繞過風子野向我這邊走來。
我去,好狗還不擋道呢,這風子野得有多招人不待見?
“站住!”
人家都是本身有一分缺點,被人誇張成兩分,風子野倒好,我覺得他有兩分缺點,這貨直接給自己加到四分。長腿一邁,大胳膊一伸,小片刀一攔,差點沒把老趙和老錢吓得坐地上去。
“把菜放下,就放地上。”
風子野還真不講究。
“诶,你是不是過了?”
我邊罵罵咧咧,邊沖出門外。
這要是還能忍,我不成忍者神龜了?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
另一邊老孫頭屁颠屁颠跑了過來,攔住我道:“小的們給先生您另做,而且加料、加料。”
老孫頭一邊強調加料兩字,一邊沖我直擠眉弄眼。
“加料?”
我忽然覺得眼前一亮,裝着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問老孫頭道:“加料?”
“對,加料。”
老孫頭見了我的動作,就知道我聽明白了他的話,頓時笑眯眯地直點頭道:“先生可滿意?”
“滿意、滿意。”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就說麼,在老子的地盤上,還能叫别人撒野?這趙錢孫李看起來也不像他們表現的那麼膽小嘛。不錯、不錯。
“霍老大,不用那麼麻煩。”
風子野把刀往地上一丢,回過頭來賤兮兮地笑道:“過來一起吃啊。”
“不用了。”
我大方道:“風哥先請,兄弟回頭再讓他們做點。”
對于加了趙錢孫李四人口水的菜,老子可享受不起。看來不管古代還是現代,得罪誰都絕對不能得罪廚子哥啊。
“不吃拉倒,窮講究。”
風子野倒真不客氣,拉屎一樣往那兒一蹲,連筷子都懶得拿,直接用手抓起來往嘴裡塞。
我去,這貨不會是還沒進化的大馬猴吧?
眼見風子野已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應該不會再幹那半路截食的沒□□事了,老趙這才又托了兩盤菜,做賊一樣慢慢繞過風大惡霸,就差匍匐前進了。
什麼另做?這麼快的速度,擺明是早準備好了的飯菜。隻是四人猜到風子野會半路截胡,這才先弄幾盤加料的夥食犒勞一下風大惡霸,然後才把給我備下的飯菜端了出來。
我那個樂,沒白給他們銀子。
跑回屋拖兩把椅子到門口,面對面往台階下的空地上一拼,我往門前台階上一坐,敲着當成桌子的椅面胡咧咧道:“誰說西屋不好?栽兩棵柳樹,一樣遮陽,上午不曬,下午陰涼,挺好。”
老子要讓風大惡霸欣賞欣賞什麼才是吃飯?而他,吃的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