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來到這個世界,我想的是休閑、是度假、是美麗的遠古風光,沒想過這麼複雜的事啊?但現在卻是重重迷霧遮住了我的眼,一個接一個的陰謀壓抑了我的心。
落寞回身,我忽然又樂了,因為看見了門口标槍般挺立着的柳誠然和趙凱柱。
不用問,那位林秋深林侍衛一定又躲進隔壁屋中裝死人去了。
“嘿,别裝了!”
我沖二人笑道:“盧哥他們已經走了。”
見二人瞅着我不哼聲,我又道:“站着幹什麼?都進屋坐啊?”
趙凱柱當即樂了,身上繃着的那股勁一下洩去,嬉皮笑臉道:“俺就知道雷哥對俺最好了。”
“那當然!”
我拿大拇指沖自己指指道:“咱是誰?活雷鋒。嘿,幹嘛?”
正和趙凱柱說笑的我忽然發現依然僵屍一樣站着的柳誠然正死死地盯着我。
被他看得心裡有點發毛,我下意識往遠躲了兩步道:“玩木頭人不許動啊?那你玩吧,我們——”
“你、”
柳誠然遲疑着打斷我的話問道:“肯讓趙某人進屋?”
“老子沒你那麼小氣。”
我知道他被我忽遠忽近的态度給弄懵了,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後又警告道:“但你以後也别再在我身上打主意,老子也不會再上你當了,本人對你可是沒有一丁點好感。”
“那可不一定,咱走着瞧。”
柳誠然說完,徑自推門進了屋。
我去!這特麼的就是個光棍。人家知道不可能再和我成為朋友了,所以我不理他,他也不在乎,但我要給好處,人家也不客氣,不拿白不拿嘛。倒是我啊,還說趙凱柱不自己找點虧吃就渾身不自在,現在看來,我比他更賤。
“啪”地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我也隻有跟在柳誠然屁股後面進屋。
“诶、诶!”
一進屋我就氣壞了,柳誠然居然鞋也不脫,就那麼四仰八叉地一跤躺到了床上。
“我讓你進屋坐會兒,誰讓你躺老子床上去的?”
“你倒是睡好了,老子在外面給你守了大半夜的門,睡睡你的床怎麼了?”
沒想到柳誠然還挺有理。
“我特麼——”
我揚起巴掌,有一種想要抽人的沖動。
“别激動。”
柳誠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樂呵呵道:“柳某才知道馬頭為啥派本人和柱子到你這兒來了?化功散,對不對?”
“我——”
我揚起的巴掌僵在了半空。
除了那個“高手”的名頭,我其實壓根不是這個老兵痞的對手,尤其是他以為我中了化功散,連“高手”名頭都吓唬不住的時候。
或許是像睡一覺就能把體内的酒精化掉一樣,那什麼化功散也被我化掉了?也或許是因為我壓根就沒什麼内力,所以化功散也就對我産生不了影響的緣故?總之我的身體現在感覺不到任何不适。但這沒什麼卵用啊,在沒有寫出新的詩詞之前,我還真的就惹不起這個老兵痞。
不對,我忽然想起隔壁屋中還有一個林侍衛。
“林頭!”
“林哥!”
“林大爺!”
一如之前,林秋深尿也不尿我。
“哈哈哈……”
柳誠然笑得捶胸頓足,完全把我的床當成了他撒歡的地方,完了還不忘挑撥離間一句道:“得罪了人家還想使喚人家,真以為你是什麼人物了?”
“我——”
我揚起的巴掌終于再次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該、該……”
我說一個字扇自己一巴掌。
“讓你好心、讓你犯賤、讓你引狼入室、讓你記吃不記打……”
“哥、哥!”
趙凱柱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抱住我胳膊,又轉對柳誠然道:“柳哥,你就别氣雷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