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我氣得又一刀拍在他背上,大聲喝斥道:“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和老子作對,乖乖爬好。”
“噢!”
小趙不哭了,答應一聲,老老實實趴在了馬身上。
我去,這姿勢!更要命的是我的手沒地方放,還不敢不抓住點東西,怕被颠下馬去,隻好一手提刀,一手抓在了他的屁啊股上。
這還不算完,小趙這種乖乖的态度讓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個女的。
既然有一個花木蘭,難道就不興有一個趙木蘭?
我偷瞄一下前後。辛瀾平和柳誠然在縱馬狂奔,顧不上身後發生的一切;大南朝的遊騎兵則被一連串人仰馬翻的突發事件震懾住,沒有一個人敢追上來。
要探雌雄,此時正好。
好奇害死貓啊!想要知道小趙到底有沒有把的念頭一起,我實在沒忍住,手一欠,就朝小趙那裡掏了過去。
“嗷”一嗓子,小趙就像望月長嚎的夜狼般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或許是這一嗓子太過讓人毛骨悚然了,辛瀾平和柳誠然齊齊回頭,然後我就看到了他們那無比震驚的眼神和張得能塞進一個鹹鴨蛋的嘴巴。
“我——”
算了,我也不解釋了。估計這一刻,連他們兩人也相信我和大北朝士兵們說的那番話了。
啊!老子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這時候是完全懵圈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也管不了前面還有一支上千人的大南朝騎兵部隊随時有可能和我們相遇,隻是跟在辛瀾平和柳誠然的馬後狂奔。
小趙自從被我的龍爪手掏了一下後,就一直抱着馬脖子抽泣,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我這時候鋼刀已經入鞘,兩隻手沒地方放,隻好一左一右,全把在了小趙的屁啊股上。
反正是個反正了,老子也不避諱了,總比掉到馬下強吧?不過聽他哭得實在心煩,擡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屁啊股上,罵道:“哭球呢哭?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搞得像個娘們似的。”
“小的要是娘們就好了。”
小趙抽抽答答道:“小的要是娘們,你應該就不會碰小的了吧?”
“我——”
算了,老子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又跑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已經偏西,我這才發現,我們并沒有返回到來時的方向,而是朝着太陽墜落的相反方向一路奔馳。
前面的辛瀾平忽然拽停了馬兒。仔細一看,他一手拉着馬缰,一手反托住了柳誠然的手臂。
經過兩天一夜的煎熬,又被我蹂躏了幾次,柳誠然這個小強也終于撐不住了,在馬上搖搖欲墜,全憑辛瀾平的托扶才沒有跌下馬去。
見前面二人下馬,我也忙拉住馬兒,狼狽地從馬屁股上出溜下來,拽着馬缰繩惡狠狠對小趙道:“下來!”
小趙屁也不敢放一個地爬下馬背,捂着屁股遠遠地躲過了一邊,我則毫不客氣地把他的弩弓和箭囊挂在了自己的腰間。
“怎麼了?”
我湊近辛瀾平和柳誠然,關切地問了一句。
“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辛瀾平無奈道。
雖然我們二人對柳誠然都不感冒,但現在大家好歹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還真幹不出抛棄同類的勾當。
“水!”
坐在地上的柳誠然忽然發出低低的聲音。
“水?”
我撓頭看看周遭一望無際的起伏山包,奇怪道:“這迷霧高原上的草長得如此茂盛,按理說應該不缺水,可為什麼一路走來,連個水潭都沒有見過?”
“迷霧高原上的草木都是靠夜間霧氣滋潤生長的。”
辛瀾平見我真不知道,低聲解釋道:“明水源則很少,被人發現後都會特别标記下來,做為将來建城或宿營的選擇地。”
“可是——”
我本來想說水源少怎麼可能産生出那麼大的霧氣?但估計跟這些古人也說不清楚,于是便打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