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萬一哪天走個狗屎運,遇到個大美女,她含情脈脈地對我說:“你是個好人,但咱們不合适!”
我悲傷地道:“這就是命麼?這就是好人——”
還沒說完,“嗖”一聲穿越了,之後在下一次瀕死之際哇哇大叫着出現,直接把毫無防備、隻想快點甩了我的美女吓個尿失禁……
想想都爽啊!
可惜我已經結婚,沒機會再經受美女的考驗了。但如果對方不是美女而是個老人呢?我這個窮屌絲怕是會一不小心就得賠個傾家蕩産吧?
看來以後還是要留下三個字,起碼兩個字,出錯的概率就能大大減少。
拟定好以後的戰略,我翻回頭看上一首半成品。
一晃人生幾十載,
匆匆歲月别華年。
有一種時光穿梭的感覺。
穿過了時間長河,經曆了那麼多酸甜苦辣,難道就沒有一點想法或願望麼?
前面說過,有事情還要有思考,即所見所思配合起來,才能讓一首詩詞的内容更趨于豐滿,才能讓詩詞的上下兩部分相得益彰。那些曆史上的山水詩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純粹寫景,但他們通過景去渲染的、不也是一種心靈和思想上的意境麼?我達不到他們那樣的高度,我可以選擇直白的表現手法啊,隻要去寫,寫多了,誰知道我會不會也變得含蓄?明着是在誇一朵花,其實是在寫一坨翔。
咳咳,言歸正傳、言歸正傳。經曆了創傷,我最想做的是什麼呢?
卸下風帆舟歸岸,
對,卸下風帆舟歸岸。但念起來怎麼就總感覺哪兒有些别扭呢?哪兒别扭呢?三句連起來讀一下:
一晃人生幾十載,
匆匆歲月别華年。
卸下風帆舟歸岸,
明白了,之前我才背過七絕格律四種句式。前一首不說了,以這首為例,一聲、二聲為平,三聲、四聲為仄。一晃人生幾十載,“一晃”算仄,最後“載”也是仄,那麼就是仄起仄收句式,格律如下:
仄仄平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每句首字可平可仄,韻腳,即第二、四句未字必須押韻,同時第二和第四句的倒數第三字一般為仄音。
這樣一看,我的詩雖然自覺不自覺地在向七絕格律靠攏,但終究沒有踏入絕句的殿堂。細處不論,硬傷出在第三句上,平平仄仄平平仄,我寫成了仄仄平平平平仄,以往不覺得有什麼?但背過格律并自然而然去對照的情況下,就覺得這句話音調平淡,缺少了起伏的旋律感。
那就改一下:風帆卸下舟歸岸,風帆怎麼樣?卸下!舟怎麼樣?歸岸!
好了,再多的知識咱也不懂,目前還達不到那個高度。寫詩寫詩,不管好壞,去寫就完了,如果硬要等搞懂什麼起承轉合,反而束手束腳,寫不出來了。
風帆也卸下了,舟也歸岸了,那我做什麼呢?當然是:笑與山川話悠然。
“呼”地一聲,我直接朝馬下栽了下去,還沒着地便大吼出聲道:“人!”
“啪”一聲,我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呸,就沒個好詞形容了麼?人啃泥不行麼?不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我忍着痛爬起身來就朝後面那幫追過來的大南朝遊騎兵撲了進去。
瑪勒戈壁,我之前乘坐的馬背上方,一支短弩正正地懸停在我本應呆着的地方。換句話說,我要是不摔這一跤,就得讓這一箭貫穿後心。
老子招你們惹你們了?見面就下殺手,根本不給老子半點開口解釋的機會。你們要殺柳誠然那王八蛋,盡管去啊,老子才懶得管他的死活,可要死不死,狗日的們竟然先對老子下手,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負?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子心狠了。
我拔刀沖到了一個大南朝士兵面前。
從我馬背上弩箭箭杆所指方向來看,他就是“殺”我的那個人。
“咔嚓”一聲,我一刀背砸在了這名士兵的腳踝上,聽聲音都疼,至于多長時間可以恢複?或者還能不能恢複?那我就管不了老。
之後我迅速朝其餘馬匹跑去,一邊拿刀背砸馬腿,一邊念道:“一晃人生幾十載,”
“啪”一條馬腿被我砸瘸;
“匆匆歲月别華年。”
“啪”又一條馬腿被我砸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