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辛瀾平的示好,柳誠然毫不客氣地提出他的要求,拖着長音道:“二位可否為本将軍先找點裹腹之物?”
我去,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啊!這小子還得瑟上了。
“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一晃手中的鋼刀,轉頭對辛瀾平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先殺了這小子,然後再想别的辦法。”
“柳某不就是餓了,想吃點東西,你們至于這麼沖動麼?”
柳誠然又氣又急又委屈地叫了起來道:“狼王的屍體就在旁邊,本人手裡面又沒有鋼刀,拿什麼切肉?”
說得也是啊。可這貨咋就總能找出理由來呢?真是不服不行啊!
“這些狼也太不講義氣了。”
不理柳誠然,我望着狼王的屍體搖頭歎息道:“畢竟曾經是自己的首領,怎麼能任它曝屍荒野?好歹帶回去安葬一下啊!”
“霍兄弟這就不了解狼的習性了。”
危機暫時過去,辛瀾平似乎對接下來的路如何走已經有了打算,神态略顯悠哉道:“無論對人還是對狼,改朝換代都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失敗者就算當時不死,也會死在更加凄慘的流亡道路上。況且狼族的巢穴中可能還有狼王的子孫親信,帶着狼王的屍體回去,會讓對方有所警覺,不利于搞突然襲擊。”
“襲擊個鬼啊!”
我笑了起來道:“辛老哥你真當它們是人了?”
“兄弟你不是狼,怎麼知道狼不會這麼想?”
辛瀾平也笑了起來道:“要不咱們去狼窩裡驗證一下?反正那些狼認了你這個恩人,鐵定不會對你下口。這一點,狼可比這位柳大官人強多了!”
我和辛瀾平你一言我一語,把柳誠然晾在了一邊。
“二位能不能别這麼小氣?”
柳誠然無奈道:“之前柳某和你們講的全是真話,若有虛言,讓本人天打雷劈。我們統領大人的确想找一個鼓舞士氣的典範,但那個人還不能從軍中找,一來他需要手下人為他賣命,越是勇猛向前的将士,越是好糊弄去送死的傻貨,怎麼可能把他們供起來?二來這個典範一旦引起朝廷重視,勢必會加官進爵。統領大人是要利用這件事為他自己赢得榮譽,争取向上的資本,可不是想要讓底下人爬到比他還高的位置。所以霍兄弟的出現,恰好符合了這些條件。隻要咱們能活着到達軍都城,柳某保證二位——”
“别特麼和老子稱兄道弟。”
我不屑地打斷柳誠然的話道:“老子可沒有你這麼歹毒的兄弟。”
“說得不錯。”
辛瀾平完全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冷冷地對柳誠然道:“辛某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和你合作呢?因為老子實在不敢保證你這條毒蛇将來不會對本人反咬一口。”
聽到這裡,我終于忍不住好奇,問了辛瀾平一句道:“老哥你當年到底幹了什麼事?以至于這麼怕在大南朝暴露身份?”
“也不是怕,就是有點麻煩。”
辛瀾平言不由衷道:“六年前,老哥順手拿了那個小氣皇帝老兒的一個酒壺。”
“一個酒壺?”
一旁的柳誠然失聲叫起來道:“那可是南南國進貢的金龍玉鳳彩霧霁青轉心壺。裡面隻要倒上酒,金龍玉鳳就會自動在五彩雲霧中旋轉,祥瑞無匹,卻被你在翻牆離開皇宮的途中掉地摔碎,成了一堆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