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認為你向我說出了全部。”
聽完西川賀的話,良久,琴酒将煙灰缸端來,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掐頭去尾地來跟我說這些話究竟想幹什麼,但我祝你成功。”
他一擡眉,隐約帶着笑,“請用。”
“切!”
西川賀翻了個白眼,倒也不客氣,接過煙灰缸又伸手,“煙。”
“?”
“裝什麼啊?”
西川賀沖琴酒龇牙咧嘴,也沒管衣衫整不整,蠕動到床邊給對方來了一腳。
這一腳力道不小,琴酒表情沒動,側臉看過去。
“看什麼看!”
不占理氣還壯的年輕人仰着個腦袋,自琴酒的位置看下去,沒被被子遮住的地方春光盡現。
西川賀發現了琴酒的目光,一瞬間僞裝出來的怒氣轉換為了暧昧的笑。
他斜躺在枕頭上,正準備開口,卻被一個靠枕正中門面。
“!”
“躺回去。”
琴酒聲音還是冷冷的,沒一點收到誘惑的意思。
男人隻批着件襯衫,卻義正嚴辭地讓自己的戀人裹好被子。
西川賀沖他豎了個中指。
琴酒卻眯起眼。
他先是自一旁椅子上的衣服口袋裡掏手機,然後一挑眉,直接展示給了床上的麻煩鬼看。
“我不會去校園祭,當然,如果你要去,容我告訴你,現在已經不早了。”
似乎在嘲笑,連向來冷銳的表情都變得柔軟,琴酒開始一條條地讀十分鐘前工藤新一給西川賀發的消息。
隻可惜還沒讀完,便被年輕人一張不滿的臉給占據了視線。
西川賀一邊套衣服一邊嘟嘟囔囔,眼底是整夜未睡而遺留的青痕。
年輕人假笑,沖琴酒翻白眼。
“你等着。”
他自床上蹦下來,說,“等我回來等你好看,我保證!”
他開始和自己的褲腿做鬥争,直到琴酒看不下去,替他抽出了被壓在底下的皮帶這才順利穿好褲子。
而此刻西川賀還在嘴硬。
他并沒有放棄自己高傲的表情以及那别緻的手型,以一種堅韌的精神蹦跶到琴酒面前,死皮白賴的要對方看他要整琴酒的“決心”。
琴酒自床單下抽出一隻襪子,推開了西川賀的“決心”,并貼心地幫對方把“決心”收回了他的手掌中。
琴酒:“你再不出門真要遲到了。”
“等等!”
“怎麼了?”
琴酒回頭,隻見穿好了衣服的西川賀單手支在洗漱台的鏡前,認真地扒拉他那一頭亂如鳥巢的半長發。
似乎是嫌現在自己的造型有些太過驚人,年輕人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狠狠一抽鼻子。
琴酒倒是已經輕車熟路地接過梳子,沒管張牙舞爪的戀人,他撚着西川賀的頭發,有些無奈,“要什麼樣的?”
也不知是哪個字戳中了西川賀心間,方才還昂着的頭的年輕人舒緩了眉眼,異常乖巧地沖琴酒笑。
“怎樣都行。”
西川賀很謹慎地說。
“然後他就拽了我好幾根頭發!”
在半路上遇見毛利父女倆的年輕人義憤填膺,要不是脖子上的咬痕還新鮮着,倒還真讓人相信他被他戀人虐待的話。
帶着口罩,僞裝成江戶川柯南的灰原哀笑了一下。
帝丹今天在辦校園祭,一路上少不了直着小攤,到處發傳單的高中生。
此時此刻,年輕人就捏着一大把傳單,卷成筒裝,放在嘴邊,假裝自己舉着個話筒。
音樂聲在響,有炙烤東西的香味傳來,偶爾有穿制服短裙的少女跑過,掀起一陣綠蔭裡的花香。
西川賀側身避開一個穿着女仆裝的倒黴男學生,彎腰将話筒遞到灰原哀嘴邊,眨眨眼。
“你笑什麼?”
工藤新一早已經被他們送進了學校,此時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西川賀便放松了下來。
他一放松,那倒黴的就是其他人了。
畢竟總得要有人承擔“被玩”這一事項。
灰原哀沒擡眼,推開了那個話筒。
于是西川賀就開始嚎,絲毫不顧及自己成年人的顔面,就差當場打滾質問灰原哀為什麼要無視自己。
好在灰原哀早已習慣了西川賀的神經,隻是咳了兩聲表示自己不想說話。
毛利蘭倒是有意給他打圓場,推着站在一邊的毛利小五郎進入會場。
大廳裡是攢動的人潮,看來今天這出戲宣傳得還挺到位。
西川賀吹了個口哨,引得一旁的少女紅着臉頻頻扭頭看他。
他倒也不客氣,單手舉至額間,向少女們微笑緻意。
陽光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上折射出璀璨的光,灰原哀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人兩隻手上的無名指都戴上了戒指。
“……”
毛利蘭遮住了那些女孩們都視線,開口,“也不早了,西川哥你就先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