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了,一時無人出聲。
灰原哀側着臉瞥西川賀的神情,心裡卻不對工藤新一所說的表示贊同。
她認為,愛一個人就得像是西川賀所說。
将人好好的放在一個殼子裡,不讓對方經曆任何風雨。
或許有些專斷獨行,但這能最大程度的保全對方。
就像她對姐姐做的那樣。
她并不為自己的專斷而感到不安,更不會像工藤新一一樣思前顧後。
仔細想來,這種思想應該是密斯卡岱灌輸給她的。
男人,不,那時的密斯卡岱還是個青蔥少年。
少年變态又鬼畜,但對着自己人總是極好的。
嘛,雖然和琴酒比不起來。
但她總歸是在那兩人的照料下長大的,以至于無意中學到了許多。
為人處事,工作學□□會不由自主地向某兩人靠攏,以至于貝爾摩德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自一開始的仇視演變為了慈祥與嫌棄。
不過在那之前,灰原哀已經學會了無視他人眼光——當然是和密斯卡岱學的。
仿佛是看見了女孩臉上的神色,少年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就這樣吧西川哥。”
他說:“我決定好了。”
年輕人自上而下盯着少年的眼睛,半響一點頭,“好,那接下來我會幫你注意周圍人的。”
“盡量别再闖風頭,畢竟自你們的表現來看,要對抗的那個組織很危險。”
突然笑了一下,西川賀瞥了眼一側低着頭的灰原哀,拿腳尖踢了踢女孩的鞋跟,“别愣着了,去換衣服吧,嗯?再磨蹭你們怕是都登不上台了。”
“至于我,”
他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大亮的天光,由于熬夜,他幹澀的眼睛沁出些許淚水,盈盈得透着光。
“做好你們的後勤就好了,對吧,小偵探?”
“别喊我這個稱号……”
工藤新一嘟嘟囔囔的,揮去西川賀向他頭頂探來的魔掌,抱着戲服便往裡走。
西川賀就那樣笑眯眯的單手插兜看向少年離去的方向。
“你究竟準備做什麼。”
過了一陣,确定工藤新一已經走到了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地方,抱着江戶川柯南同款衣服的灰原哀這才開口。
她似乎是很不解,“這根本就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内,如果你想耍這孩子玩,根本用不着我動手——他對你信任的很,哪怕你現在告訴他你就是将他變小的罪魁禍首,他都會認為你是在開玩笑,并拼死給你開脫。”
“~”
西川賀吹了個口哨,他蹲下來,與女孩直視,“聽起來不錯。”
拽了把對方頸間的低馬尾,被一堆吻痕給震驚到了的灰原哀:“……”
深深淺淺的那是各處的牙印,自鎖骨一直向上,直到年輕人的耳垂。
哦,不對,對方原本帶着耳釘的地方也不正常的紅腫着。
緩了緩,女孩這才開口,“我祝你死在床上。”
可惜對面那人臉皮厚得要死,一點沒有在未成年面前搞色色的羞恥心,西川賀任憑自己的辮子被扯着,大大咧咧的伸長脖子,“聽起來真是個不錯的死法,我喜歡。”
“……我真是受夠你了。”
“哎,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很想我的。”
年輕人換了個蹲姿,向灰原哀一眨眼,原本清淺的眸色在光線的變換下陡然加深,他含着笑,“怎麼,這麼放松?看來這裡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啊。”
“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