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基德?”
“嗯哼,怪盜基德。”
“他不是已經被動物園裡的那些人弄‘死’了嗎?”
“誰知呢?不過最近他可是在日本大出風頭哦。”
西川賀坐在椅子上,任由貝爾摩德給自己抓發型,笑眯眯地看正在給自己打領結的琴酒。
他今天聽從了貝爾摩德的意見,難得舍棄他那一身黑的裝扮,穿了件淺茶色寬松雙排扣西裝套裝,内襯灰色豎條紋襯衫與深褐拼色領帶。
年輕人笑意盈盈,陽光一照,越發顯得好看而意氣風發。
琴酒用了西川賀為他造出來的軀殼,整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爽。
他是不願意使用這具軀殼的,但熬不過西川賀左搖右晃地撒嬌。
“你遲早被他玩死。”
貝爾摩德見證了琴酒由堅定到服從的全過程,一邊給這兩人抓發型一邊點評:“你為什麼這麼聽他話?偶爾反抗一次,不也是情趣嗎?”
穿着黑色雙排扣西裝的琴酒瞟她。
西川賀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放任了貝爾摩德的胡言亂語。
最終還是琴酒打斷了這堪稱奇葩的畫面,“黑羽盜一沒意見?”
“嗯?什麼意見?他能有什麼意見?”
西川賀笑得意味深長,“這不是他兒子來接班了嗎?他還能有什麼意見?”
年輕人拍了拍手,身側的茶幾立刻升出一個黑箱子。
他扭頭看貝爾摩德,“幫我帶給你師傅,就說是感謝他這次出手,事成之後我會補齊尾款。”
“那麼,請跟我一起觀看這場延期多年的魔術秀吧。”
橫濱港,肅來雜亂的港灣今天出奇的安靜。
船隻靠在岸上,名流們大多都已經上船。
江戶川柯南站在毛利蘭身邊,面色難看。
他昨天在赤井秀一身邊得知了不少有關那個組織的事,半夜阿笠博士那又傳來消息,說是“雪莉”醒了。
忙到今天清晨,還沒睡多久,又被毛利小五郎拎起來參與這場宴會。
“拜托,這可是基德大人耶!”
鈴木園子做花癡樣,搖着毛利蘭的胳膊,“真是想想都興奮!”
呵呵,但人家不是來偷你家的傳家寶了嗎?
江戶川柯南舉着一杯橙汁,盡量打起精神來。
今天這場宴會是鈴木财團六十周年慶,與怪盜基德定下來偷黑暗星辰的時間重合。
也不知道那個小偷會使出怎樣的技巧……
江戶川柯南思索着,明明距離他們上次見面還沒過幾天,但他就莫名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
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嗎……
男孩抓了抓頭發,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
他已經差不多搞懂了西川賀的身世,但由于時間原因一直還沒發郵件。
但願西川哥也會參與這場宴會吧……他不是向來喜歡湊熱鬧?
“哎呀,好久不見。”
含笑的男聲自一側傳來。
人們的目光向那邊聚焦。
一瞬間原本嘈雜的人群安靜下來。
郵輪上的燈光很足,絢爛又精緻。
而站在燈光下,與另一個銀發男人牽着手的人卻比這燈光還要奪目。
他做了發型,戴了戒指……唔,應該是情侶款,穿着與身旁人一樣的西裝,笑意盈盈而活力滿滿。
夜晚的海風拂來,将兩人的發絲編織在一起。
是西川賀。
江戶川柯南原本還在神遊的思維瞬間歸了位,想湊上去告訴對方自己調查到的消息。
恰在此時,西川賀身側那位冷冰冰的人掃了他一眼,江戶川柯南突然止住了腳步。
西川賀很高,他身邊的男伴也不逞多讓,兩人面容姣好,氣質軒然挺拔。
自下而上看去,兩人相同樣式的西裝與戒指更是昭示着他們的非同尋常的關系。
西川賀舉着一支高腳杯,向鈴木園子與毛利父女介紹琴酒。
“黑澤陣,我對象。”
他大大方方地說。
琴酒垂眸,伸出右手,“你好。”
“嗳———”
鈴木園子難掩激動,扯着毛利蘭的衣服捂住嘴小聲尖叫,“好帥!!!”
“是吧,阿陣很帥的,不然當年也不會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的。”
西川賀點點頭,一副驕傲樣,伸出手向兩個女孩展示自己與琴酒的情侶戒指。
“好看吧~”
琴酒把西川賀探過去的頭給按回來,“打擾了。”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自帶吸引力。
江戶川柯南被攔在人群外,一臉無語地看西川賀帶着他對象這炫那炫。
不得不說西川賀認識的人真多……
男孩百般無聊地搓揉手中的紙巾,猜想對方搖多久才會停止這堪稱幼稚的行為。
要炫對象也不是這種炫法……
在即将成為案發地的郵輪上炫對象,這是得多想不開?
但顯然琴酒對事接受良好。
或者說他已經對西川賀的所有操作都接受良好。
琴酒表現出了驚人的耐心,一個接一個地與西川賀向他引薦的人伸手問好。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騙錢的富婆。”
中場休息時西川賀嘟囔着。
琴酒終于忍不住,伸手捏住了西川賀叭叭個沒停的嘴。
“閉嘴。”
他這輩子見過的人都沒今天一天見得多。
“嗳———”
西川賀又開始裝,捂着胃蹲下身可憐兮兮仰頭看琴酒,“我心好痛。”
琴酒:……
琴酒:“那裡是胃。”
“哦。”
西川賀從善如流,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我胃好痛。”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