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電話裡貝爾摩德的聲音有些失真,但沒關系,與她打電話的那個人更過分——密斯卡岱正在刷牙。
“呸!”
密斯卡岱吐掉漱口水,對着水池沉默片刻,又抵着門對廚房探出頭。
他把水龍頭打開。
“煎蛋我要溏心的!”
等待兩秒後确認琴酒已經聽到了,他這才又折回身繼續洗臉。
“你為什麼不吃全熟的?”
貝爾摩德不滿地提問。
她方才送别了昨天晚上送上門來的小男模,懶懶散散地躺在床上等酒店等早餐服務送上來。
“我樂意。”
密斯卡岱很直接了當地回答。
“王八蛋。”
“多謝誇獎。”
“所以你考慮了我的提議了嗎?那位昨晚就給我發信息讓我做好準備滾去美國了。”
密斯卡岱在擰毛巾,擰得水聲嘩嘩作響。
他掏出剃須刀,“關我什麼事。”
他很王八蛋地問:“還有你最近這麼愛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看上我了?”
貝爾摩德:……小崽子嘴真毒。
她在酒店的床上滾了一圈,呵呵笑。
“放心,我就算看上琴酒都看不上你,小豆芽一個。”
“放/屁,我已經一米八了。”
“那我也看不上,說真的,你考慮好沒,再不動手我就走了,連一點忙都幫不上你。”
貝爾摩德虛情假意地歎息:“别等我從美國回來的時候隻能看見琴酒捧着你的牌位吊喪。”
“放心,我肯定死你後面。”
密斯卡岱回敬她,“老阿姨就不要操心這麼多了。”
他說:“你還是好好呆在美國逐夢演藝圈吧。”
“小狗崽子。”
“老阿姨。”
“啧,對了,我下場電影首映禮在東京,你周末記得帶琴酒過來給我捧個場。”
密斯卡岱很爽快地應下了。
“成,你把票寄過來。”
他對着廚房喊:“阿陣,我們這周末有事嗎?”
“沒有。”
琴酒的聲音自鍋鏟碰撞的噪音裡傳來。
“那行。”
密斯卡岱晃出了衛生間,抓着手機走到餐廳坐下。
“就這樣,我們周末去找你,再見。”
“再見。”
一份三明治被放到密斯卡岱面前。
修長的手指撐在桌面上,琴酒紮着馬尾,穿一件黑色圍裙,盯着密斯卡岱。
“怎麼?”
簡單浏覽了一下密斯卡岱聊天群裡的消息,密斯卡岱用叉子搗了搗被煎得微黃焦脆的面包片,笑眯眯地擡頭問。
“感覺你有事瞞着我。”
琴酒若有所思地說。
“我可不敢瞞你什麼事。”
密斯卡岱舉起雙手,做投降樣。
他趁機攬住琴酒的肩,偷了一個吻。
琴酒疑色更重——他們約定好每次密斯卡岱騙人,或是做錯事都要與他接吻。
“蕃茄醬。”
密斯卡岱笑嘻嘻地舔了舔唇瓣,像極了鄰居家養的黑貓。
“嗯。”
琴酒沒反應,但他在臨走時拽了一把密斯卡岱留長了的頭發。
“太小氣了,太小氣了!”
密斯卡岱一邊吃自己那份三明治一邊搖頭晃腦。
“阿陣你真的太小氣了!”
琴酒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但好在密斯卡岱自己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他端着盤子蹲在落地窗前,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笑得差點嗆住。
這套房子是琴酒前些年買的,因為摸不準密斯卡岱的心思,所以在他領着密斯卡岱第一次回家的時候這間房還隻是個空殼子。
但好在另一個主人有着旺盛的精力與學習精神,在接觸到裝修這一事宜時就瞬間投入了進去,并盡了他的最大努力讓這間房子看上去像兩個正常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