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雲宿深深意識到了崩壞劇情修複的重要性,也不由得對尉遲纣升起了那麼一丢丢憐愛之心。
在這**世界誕生,你真是受苦了。
不過,總感覺不單是劇情,時間久了,他估計也得修修了。
雲宿:……
唉。
還能怎麼辦,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咯。
眼看宋覺控制不住想要直接闖入,雲宿眼疾手快将他攔住,霎時間,一個絕妙的計謀湧上心頭。
雲宿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說:“且慢。宋道長,不如,我們合作?”
宋覺疑惑:“什麼?”
雲宿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靠過來,低聲密謀道:“是這樣的……”
半晌後,宋覺恍然大悟,驚歎道:“原來還可以這樣!林公子,你可真是個妙人。”
雲宿擺手:“哎,小事小事。”
達成合作以後,兩人回到先前侍衛看守的桃溪鎮入口。
此時,屈服在鐘離煜的淫威之下,先前那個盛氣淩人的黑衣侍衛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吭聲,另一個也伏下身子降低存在感。
見到雲宿二人回歸,鐘離煜問道:“都詢問好了?”
雲宿點頭示意,而兩名侍衛也擡頭看向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宿快準狠的朝侍衛們下了昏睡咒,兩人猝不及防的中了招,眼神變得迷茫,搖搖晃晃的齊齊倒下。
“嚯,”鐘離煜吃驚的瞪大雙眼看着雲宿:“這麼直接,你準備做什麼?”
“你們在原地看着就好了。”雲宿淡聲道。
然後,在三人的注視之下,雲宿擡腳朝桃溪鎮走去。
“喂,别!”
鐘離煜驚呼,見身旁兩人對此都沒什麼反應,他焦急的道:“你們兩個快阻止他啊!”
尉遲纣不動如山:“我相信他。”
宋覺也點點頭:“嗯!我也相信他。”
鐘離煜:“……?”
“不是,”鐘離煜咬牙怒道,“他這是去送死!”
“林九——快回來,前面有危險——”
“哎?”
預想的古鎮吞人場面并沒有發生,鐘離煜一時傻了眼,納悶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隻見雲宿仍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而當他試探着繼續走時,卻被一層無形的結界擋住,不得向前。
确認了基本猜測之後,雲宿不在選擇前進,轉身退了出來。
等到雲宿回來,鐘離煜不解的撓頭:“不是說靠近的人都會消失嗎?為什麼對你無效。”
雲宿糾正:“準确來說,可能對你我都無效。”
他面色平靜的看着桃溪鎮入口:“此處被一陣法籠罩,結界内滿員,又或者,所謂的四個入口皆是障眼法,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至于到底是那種,我也不得所知。”雲宿頓了頓,“不過,我們或許可以嘗試别的方法。”
“什麼方法?”
“等。”
雲宿望天:“等到申時,五刻。”
……
時間轉瞬即逝。
為了防止這兩名侍衛向外通風報信,雲宿索性直接洗了有關他們來過的記憶,然後四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此地,回到先前的酒樓茶館。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即便雲宿想要隐瞞,再傻的人也能察覺幾分不對了。
于是他們四人在茶館處簡單交代了一下現有的信息。
雲宿還算是有點小金手指的。
昨夜從遊鳥口中截胡下的信件就說明,某些地方并沒有改變。
原著中,鐘離城主鐘離元修的女兒失蹤,向京都主家求助。雖然他們隻是鐘離家族一支旁系,但主家也不能不管。
所以,幾日過後,從京都來了一位能人異士來解決此事。
自從發覺鐘離元修的野心勃勃,居心叵測以後,雲宿已然無法将其列在好人陣營。
甚至所謂的痛失愛女,患病卧床不起,雲宿都懷疑是他有意在營造人設。
鐘離淳可是整整失蹤了七日。
——七日過後才去尋找。
——是找不到,還是不敢找?
對此雲宿也不由得唏噓。
加上在京都時被塞的那封線索信。雲宿可以肯定,跟遊鳥相比,兩人一定不是一夥的。也多虧了那封信,才讓他們搶占了先機。
所以,無論如何,雲宿都需要先去見鐘離元修一面,看看那個男人,會露出什麼馬腳,在隐藏什麼,又跟蒼梧山有什麼關聯。
當然,不是以鐘離煜朋友的身份。
而是,京都來的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