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你不夠強大時,再大的憤怒在對方眼裡都像是賣萌。
雲宿:真吵。
雲宿素手一揮,一個同烏白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罩嚴絲合縫的遮住了它,同時還隔絕了烏白的罵聲。
他随手将玻璃罩扔進儲物空間裡,便立馬起身朝小男主那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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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富饒而臨水,城中有一焚湖坐落。湖四周圍繞着大大小小的金錢樹,樹上挂着各式各樣的金銀财寶,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在湖面,顯得格外淫靡。
在這座金銀城中的人,有人富甲一方、揮金如土;有人身無分文、貧困潦倒。
城中階級分明,富人隻手遮天,窮人則被佩戴牲畜鐐铐供富人玩樂,而僅僅隻為那一絲存活之道。
不過,這一切都是可以被推翻的。
隻要,你會賭。
在這裡,隻要你有賭技,任何你想得到的,想擁有的,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
南城賭館遠近聞名,要說最有名的,那當屬焚湖中心的千月閣。
即便雲宿以最快的速度順着狐暨追蹤,仍然花費了些時辰,并且線索在千月閣附近就中斷了。
很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吃素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思罷,雲宿邁着步子向賭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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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我賭大!大!!”
“求求您了,再讓我堵一場,在賭一場!我一定我一定能…”
“救命,我的腿,啊————”
“我,我用我的手來抵!再跟我堵一場!”
哭喊聲,叫罵聲充斥着整個賭場一層,各式各樣的骰子,牌,寶物被放置在紅色的賭桌上。
每一個賭桌都圍了起碼四五個人,他們全都面部猙獰,神情激動,用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中間的賭盤等着開盤。
“我賭大!……小?完了……完了……”
賭桌上的乞丐在看到小數後瞬間面如死灰,癱倒在地。
“我完了……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乞丐正瘋癫着,旁邊立馬來了兩個虎背熊腰,肌肉虬結的男人,像拖死狗一樣把乞丐拖走了。
其下場不言而喻。
整個賭場一層,充滿了欲望和貪婪,銅臭味惡臭味熏的雲宿直皺眉。
“千月閣?名字起的這麼文雅,卻處處不幹人事啊。”雲宿喃喃自語道。
千月閣共有四層,隻一層便是如此,雲宿完全無法想到頂層是怎樣的人間煉獄。
而且,整個賭場給他一種惡心的禁锢感。
雲宿本想施個隐匿咒偷渡,卻不想這法術好似石沉大海一樣不起任何作用。
無奈之下,雲宿隻好以真身前去。
雲宿凝眉思考。忽地,他淡金色狐狸眼眸一亮,随着一清脆響指,一個絕妙的想法刹時湧上心頭。
他低頭朝儲物空間摸去。
“誰啊?打擾老子睡覺!哎呦哎呦,你輕點,戳到我腰子了!!!”
烏白罵罵咧咧的被雲宿從空間裡掏出來,兩隻小短手呼哧呼哧的揉着自己的不明部位。
雲宿直接上手掐住了烏白的黑尖尖部分,并打斷了它施法。
“怎麼長的跟個粑粑似的。”雲宿皺眉評價道。
“你!你你你個臭狐狸精,我還沒說你一身狐騷味呢!”
烏白氣的不輕,兩隻爪爪使勁掰着雲宿的拇指掙紮着。
“行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雲宿随手放開了對烏白的束縛,神色認真的對它說道:“你也是為了小皇子來的吧?夢妖。”
“現在小皇子行蹤不明,這種情況對你我都不利,不如我們先合作?”雲宿溫聲道。
“哼!現在知道求本大爺了!這……也不是不行。”
烏白小短手抱胸,用兩個黑豆般大小的眼睛斜了雲宿一眼:“說吧,讓我怎麼幫你。”
雲宿向漂浮的烏白招了招手,待它湊近時才小聲講道:“你聽我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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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閣共有四層,每一層層壁上都嵌滿了五彩斑斓的珠玉寶石,懸挂着流蘇燈籠,即便是在夜間,也明亮的恍若白晝,美的不可方物。
雲宿并不打算在一層多待,很顯然,對面不是會把答案放在題庫正下面的傻子。
小男主一定會被藏到深處。
而這裡人多眼雜,雲宿不能亂來那就隻能智取。
雲宿帶着烏白朝暗處走去,随即原地化作布衣侍衛,纖長素手輕輕朝烏白頭上一點,直接将烏白幻化成他的樣子。
“嗯,不錯。”看着烏白這身行頭,雲宿滿意的點頭。
看樣子這鬼地方雖有限制,但并不多啊。
烏白挺胸收腹,雙手一攏袖口,像一隻鬥雞似的信步朝二樓走去,這找茬架勢看的雲宿不由得一噎。
“呦,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