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啊。”
素三娘手執雲扇,身着繡花紫衫,婀娜多姿的從二樓緩步下來。
“這位公子,可是初入千月賭閣?”素三娘搖着雲扇,面含笑意的對雲宿(烏白版)說道。
烏白聞言腳步一頓,随即裝模作樣的低咳一聲,轉頭對素三娘說道:“本大爺可聽說,你們千月閣是南城鼎鼎有名的大賭館。”
“不過...”它雙手抱胸,眼神輕蔑且随意的掃了一樓一圈,勾唇道:“看着也不怎麼樣嘛。”
素三娘輕笑一聲,像是感覺不到對方的折辱似得,依舊言笑晏晏。
她随意地朝四周招了招手,立馬來了個模樣清秀的侍女接走了她手中的雲扇,并俯身恭敬地對烏白說道:“公子,您這邊請。”
待走到中間最豪華的賭盤後,素三娘才施施然落座,身旁的侍女相繼為兩人斟酒後便悄然下退。
“公子可是京城來的,這一層的确是配不上您尊貴的身份。”素三娘将面前鑲嵌珠邊的金酒杯朝烏白一舉。
她話鋒一轉 “但是,我們千月,可是共有四層在呢。”
“哦?”烏白狀似好奇,同樣舉起酒杯,朝素三娘輕輕一叩慢慢啜飲。
“每一層都有層主,奴家本是二層層主,不料,這一層層主有事外出,閣主方才派奴家兼顧下一層。”
素三娘斂目把玩手中酒盞繼續說道:“這賭館的規矩嘛,就是需要同每層層主進行博弈,而每進一層,赢則賭金翻倍,輸則...”
“輸了會如何?”
素三娘聽後眉尾微不可見的上揚,眼眸暗處悄然劃過一絲紅光,随即擡目笑着同烏白對視:“輸了,公子可就是奴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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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頭的真·雲宿,則早在烏白同素三娘周旋時脫身尋找進入高層的暗道了。
原書中,九尾狐在夢妖初現身時便一個術法将對方消滅了。因此,原主隻身獨闖千月閣花費了不少力氣。
在找到小男主時,小男主已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這也為後面尉遲纣覺醒魅靈之心,吞噬九尾及閣主續上引子。
雲宿當然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轍,所以他假意同夢妖烏白休戰合作,實際利用烏白轉移賭館對他本人的注意力,讓烏白幻化成他的樣子暴露在閣主眼皮子底下,從而給雲宿找機會。
“對不住了小夢妖,希望你能在蛇妖那留個全屍。”雲宿暗暗為烏白祈禱。
作為南城知名賭館,千月閣占地寬廣,雖有四層,但因其内部形似巨型銅币圍成的寶塔樣式,所以按理來說,中心部分應當是中空的。
既有空隙,那必将會有途徑層層上升。
思及此,雲宿金色眼眸一亮,而餘光中看到許願池附近的攤販正賣力吆喝着,雲宿随即垂頭斂目裝作尋常小厮朝許願池那裡走去。
“疊紙花開富貴升,一火一燈萬人求!哎,這位客官,您的燈。”
許願池附近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作為南城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千月閣不僅擁有最大的賭注與場地,還有各種千奇百怪數不勝數的玩法及娛樂活動。
南城人長期浸染在此環境下,早就将賭弈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老闆,給我來十個許願明燈!”一身穿寶藍色繡金長袍,脖子、手腕各帶了五條金鍊,十指戴戒大腹便便,渾身上下無一不寫滿“我有錢”的男人呼喊道。
商販一聽雙眼瞬間亮了起來,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連忙應聲道:“哎呦,孫公子您來啦!快!還不趕緊給孫公子取十個燈!”
“天哪,是孫公子!”
“還得是咱京城孫家孫公子啊!出手就是闊綽。”
“是啊是啊,看這樣子,孫公子是打算在今日賽燈中赢得頭籌了。”
衆人對此議論紛紛,雲宿隐藏當中靜靜觀察。待看了一會後,雲宿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借助外力上去了。
許願明燈,外形類似孔明燈,不同的是,其燈燈罩皆由金紙打造。燈罩底部細細的嵌上一圈離海瑩珠,其珠色澤晶瑩,質地清脆,一珠至少孕育五年才得以采摘,千金難換可顯珍貴。
而這賽燈,賽的不僅僅是一個高度和彩頭。更有趣的是,它在這燈下綴詞的創新。
每一許願明燈,燈下皆有一玉紙繪成的方形許願牌,牌上分别寫了“榮、華、富、貴”四個字。其中“富”字,每人每日限得一張,“貴”字限得十張,其餘字則不計數量。
賽燈采用的是賭點式,類似現代的積分制,赢的人擁有足夠的賭點便能以賭點獲物,或是用這賭點成為千月的座上賓。
雖然這什麼孫公子看起來架勢很大的樣子,但為了保險起見,雲宿還是打算按兵不動繼續觀察。
“看樣子,今日的燈王恐怕非孫兆興莫屬了。”
“那陳氏不是與這孫氏向來不對付嗎,這他能忍?”
“這誰知道呢。”
站在兩人身旁的雲宿不同聲色的聽了全部。更巧的是,那陳越此時正好經過此處。
真是老天爺都在助他,瞌睡直接送枕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