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孤已經罰過了,現在可以認真回答孤了。”
沈漣漪被宮承凰這句話問得不明所以,但她隐約知曉,這還是揪着那一點不放。
沈漣漪眼中泛着水霧,猶豫着開口。
“殿下,臣妾要是說,臣妾就是突然想為殿下煲湯,沒有其他意思,殿下信嗎?”
宮承凰笑了笑,輕聲道:“不信。”
“……”
沈漣漪第一次這麼想直接昏倒在宮承凰的懷裡。
她眼神這個時候已經不敢看向摟着自己的男人了。
沈漣漪悄悄地朝宮承凰身後看去,這一望,就和妙玉的眼神對上了。
妙玉這會是根本不敢避開沈漣漪的眼神,但是她也不敢吱聲啊。
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麼可能阻礙殿下和心愛的女人親熱?
妙玉畏畏縮縮地垂下了眼簾,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嘴角,低頭不敢再擡起來。
她偷偷地扯了扯妙音的衣袖。
妙音面露驚詫的表情,随後偷偷看了一眼沈漣漪。
四目相對,妙音立刻便明白了此時的場景她該做什麼。
妙音這丫頭也是直接垂下腦袋,背過身去,動手扯了扯妙玉。
兩人連帶着守在門旁的小才子一起,三人頗有默契地退了出去,還順便關上了寝宮的大門。
一時間整個寝宮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場面,看得沈漣漪直接呆住了,小臉微微發愣,宮承凰一下就注意到了,轉身望了一眼。
回過頭來,對着臉氣結的沈漣漪笑道:“你這宮裡的丫鬟奴才都挺懂事的,”
沈漣漪笑不出來,隻是委屈巴巴道:“臣妾覺得,她們今兒都不懂臣妾的心思了。”
“怎麼?不想和孤獨處一室嗎?”
宮承凰聽到那句“不懂臣妾的心思了”,隻覺得倍感膈應,沈漣漪的心思,那些奴才不懂?
可分明那些奴才有眼力見得很,見他想與漣漪溫存,全都不聲不響退了出去。
堪堪想到這裡,宮承凰便已經開始有些郁悶了。
眼下雖是白日,可宮殿的門一關,加上冬日嚴寒,窗子都是緊緊攏着的,唯有宮承凰賜給沈漣漪的夜明珠在發出朦胧的光芒。
沈漣漪看着夜明珠的光芒,從宮承凰身後淡淡散發出來,映入沈漣漪的眼眸。
沈漣漪這會兒才清醒了些,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她方才的話竟然是不小心表露了些許不願的意思。
沈漣漪微微攥緊自己的手心,揪着宮裝的裙角,聲音細的像蚊子一樣開口解釋。
“殿下誤會了,臣妾怎麼會不願意和您獨處?”
沈漣漪的聲音軟軟糯糯,聽得宮承凰心底癢癢的,宮承凰一時來了興緻,想着要是做那種事情,把沈漣漪弄哭,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宮承凰眼底的幽深之色越發濃重,沈漣漪原本都準備好開始長篇大論,好好解釋了。
可她半天沒有等來宮承凰的回話,等來的是宮承凰越發濃重的呼吸聲。
沈漣漪瞬間覺得腰腿已經開始酸軟了。
她真的受不了太頻繁的房事。
可她确實也有好幾日沒有被宮承凰寵幸了,這回是怎麼都找不到理由了。
宮承凰的喉結上下滾動,手已經摸到了沈漣漪後背的腰封之上。
等會發生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沈漣漪輕輕閉上了雙眼,宮承凰的吻也順勢落在了她的唇畔上。
唇舌糾纏之間,宮承凰順勢拉過一張毛毯,蓋在自己身上。
沈漣漪素雅的宮裝襖裙此刻悉數被解開丢在了地上。
取而代之的是宮承凰緊貼着的身體,灼熱滾燙,還有一張輕如羽毛的毯子,溫軟舒适。
沈漣漪身上的那股酥麻之感,随着宮承凰的指尖,一起在遊走。
宮承凰的額間已經沁出了些許薄汗,眼角帶着情欲,整個人都已經沉溺在沈漣漪那柔軟的身體之上。
沈漣漪是身子發軟,可她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迷迷糊糊地睜大了眼睛,腦海中清晰地算起了日子。
冬至前後,似乎正好撞上她來月信的那段時間了。
沈漣漪感覺到自己身下湧出一股暖流,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每個月必來的月信,沈漣漪面上一頓,心底害臊得很。
她猶豫之間,抓了抓宮承凰寬闊的後背。
正在努力的宮承凰,被沈漣漪這小貓撓癢一樣的舉動給吸引了注意力。
他壓抑着沙啞的嗓音,聲調裡滿是克制。
“怎麼了?”
沈漣漪扭動着身子,似乎是想推開宮承凰一般。
宮承凰臉上瞬間一黑,直接欺身壓得緊緊的,冷聲道:“為何躲開?”
沈漣漪此刻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但還是小聲變扭說出了口:“臣妾來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