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帶着哭腔的聲音讓宮承凰不得不停下他的動作。
宮承凰俊美的面龐上,沁滿薄汗,但他似乎有聽過,女子來了月信,是不能與之行房事的。
他再看看身下的沈漣漪,雖然沒有特别痛苦的神色,可他不會強迫沈漣漪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情。
宮承凰壓抑着自己的情欲,輕聲問道:“你會疼嗎?”
沈漣漪紅着小臉,眼睛不敢看向宮承凰,隻是細聲細氣地回答道:“臣妾不疼,隻是現在……”
“現在什麼?”
宮承凰也不知道他自己犯了什麼混,竟然輕輕伸手,摸了摸沈漣漪的身下。
倏地碰到貴妃榻上的月信,宮承凰這才信了沈漣漪。
他像是被燙到了手,直接将手收了回來。
面上充斥着隐忍之色,可身體的情欲他卻控制不住。
宮承凰頭一回紅着臉,央求一個女人。
“漣漪,你用手幫幫孤,好嗎?”
宮承凰眼神向左右閃躲,根本不敢看身下的女人。
沈漣漪微微抿了抿唇,她瞬間手足無措起來,她也是第一回遇上這種情況。
沈漣漪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爆紅來形容了,她實在是沒有膽子能說出肯定的回答。
她隻是微微點頭。
宮承凰看着沈漣漪低着腦袋,似乎是在猶豫,不好意思。
他便自己拉過沈漣漪的小手……
等兩人翻雲覆雨之後,也到了未時,雖然過了飯點,可也參湯也确實熬好了。
沈漣漪臉色紅撲撲的,宮承凰輕輕拿過毯子,溫柔地幫沈漣漪包住了身子。
外頭福如海已經讓小夏子去叫水。
宮承凰沐浴完了之後,沈漣漪也在妙玉妙音的服侍之下,洗幹淨了身子。
沈漣漪重新換上了一套宮裝,是桃粉色的冬裝,配上最近宮承凰派人送來的紅寶石石榴金钗,襯得沈漣漪整個人嬌豔無比。
冬日的午後,氣候也跟着幹燥了些,沈漣漪在和宮承凰用午膳的時候,宮承凰甚至于有些羞于看向沈漣漪。
他确實是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偏偏連一刻都忍不了。
或許是因為身下的女人是沈漣漪吧。
見沈漣漪吃得差不多了,宮承凰盯着桌上的雪媚娘糕點,他倏地回憶起來沈漣漪胸前的波瀾,俊美的臉上不由得兀自泛起了一抹绯紅。
宮承凰輕輕動手,用銀筷子戳了戳那團軟乎乎的甜點,面上的神情似乎和平常不一樣,頓了半晌,動手将這白色的雪媚娘,成團夾起來,遞到了沈漣漪的唇邊。
沈漣漪的紅唇碰上雪白的團子,不由自主地咬了一口。
她鼓着臉頰,消化着宮承凰喂給她的甜點。
沈漣漪是隻顧着吃了,宮承凰卻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方才那會兒,沈漣漪未着片縷的樣子,倏的,他臉上微微泛紅。
福如海捉摸着殿下和娘娘該是用完午膳了,便依着規矩,雙手給宮承凰遞過一條沾濕的錦帕。
待沈漣漪回過神來,她才發現,這偌大的長樂宮已經是隻剩下她了。
今早長孫良娣的事情,沈漣漪還記在心上。
她眉心倏的浮現了一抹憂愁,本來就有猜測,東宮内的這些人,是不是會效仿褚毓秀。
偏生長孫良娣和烏蘇奉儀今兒就冒了頭,有此征兆。
這叫沈漣漪有些頭疼起來。
她素來不信男子會一生隻愛一人,即便宮承凰為了隻寵她一人,為了掩人耳目,已經到了這般境地,沈漣漪還是會害怕。
“妙玉,你去尋徐良媛過來,本宮想找她說說話。”
妙玉擡眼看着自己的主子,一瞬間,她覺得自家主子成長了很多,她本來是有些憂心,主子入了宮闱會被那些蛇蠍心腸,詭計多端的女人折磨,與其如此,還不如嫁給代王,至少王爺的後院,比東宮平靜多了。
但到底,這些都是主子的事,妙玉不好多言,她也懂得,眼下主子已經是東宮的女主人了,和王爺大概是再無希望了。
半晌,沈漣漪都沒有等來妙玉的回話,她不由得開始有些狐疑。
“妙玉?”
妙玉被沈漣漪再喚了一聲,陡然回神,立刻認錯。
“娘娘恕罪,奴婢方才走神了,奴婢這就去喚徐良媛來。”
沈漣漪沒有再說話,隻是微微颔首,她不怕妙玉走神,在她周遭,任由誰都有可能有二心,就妙玉不可能。
妙玉從她記事、識字起,便跟在她身邊,雖說不知道為何,妙玉會和代王府上有聯系,但總歸,代王和妙玉,對她皆是沒有惡意的。
雖說午膳用得遲了,可眼下離用晚膳的時間還有些時候。
沈漣漪見近日天氣嚴寒,她巴不得一直待在長樂宮内,好叫身子一直暖暖的,她才不願出門去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