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巧巧本來不覺得沈漣漪值得關注,可是她發現方才宮承羽時不時地就朝褚毓秀那個方向看去。
原本榮巧巧以為宮承羽是在看未來的妻子,後來她才發現宮承羽的眼神時不時在沈漣漪周邊停留,褚毓秀就是個幌子。
榮巧巧按耐不住好奇心,她朝沈漣漪身側挪了挪,坐在了原本褚毓秀的位置上。
周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沈漣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裝作着擡頭看戲,故意不去理會身邊的人。
榮巧巧知道沈漣漪不願意同自己搭話,可是她坐過來就是想從沈漣漪這裡了解一些什麼的。
于是她厚着臉皮開口了:“沈俸儀,您和殿下還有代王早前是不是都認識?”
沈漣漪原本就不願理會榮巧巧,□□巧巧既然問出了這個容易叫人誤會的問題,那沈漣漪不管怎麼樣也是要解釋一下的。
沈漣漪面上帶着疏離的笑意,輕聲道:“榮姑娘,我與殿下是入了東宮之後才真正熟絡的,這代王也是殿下帶我出席活動,才見了幾面。”
榮巧巧卻猶如不信一般,補了一句:“可我瞧着代王表哥,看你的次數比看毓秀郡主的次數還多!”
沈漣漪被這句話稍稍扼住了喉嚨,這叫她要怎麼去說?
難不成她還能控制宮承羽的眼神,若是她去同宮承羽說,叫宮承羽不要盯着她看,那不更是奇怪?
停了半響,沈漣漪才幽幽地說道:“榮姑娘會不會看錯了?方才大家都忙着看戲呢!”
榮巧巧被沈漣漪的話語噎住了,隻能悶悶地挪回去,眼神有些不高興地盯着桌面上的烤乳鴿,心有不解,那就吃點好吃的來緩解一下。
榮巧巧沒有再去厚着臉皮同沈漣漪搭話,沈漣漪耳朵開始清靜起來。
不緊不慢地喝着清茶,看着這出美妙的戲曲,沈漣漪平白無故生出了一絲絲生活已經全然輕松喜悅的感覺。
這會兒衆人是在九成宮的連亭看戲,可褚毓秀和宮承羽二人正在糾纏着。
隻見褚毓秀淡淡開口道:“王爺,今日我确實有些乏了,您要不先回去吧?”
宮承羽原本意識到褚毓秀的不對勁,開口想要留下來,稍稍頓了一下,就轉變了策略。
“那好,本王就先走了。”
宮承羽如此利落地離開,叫褚毓秀着實松了一口氣。
褚毓秀輕聲問道:“你說吧,為何堂兄說代王不能嫁?”
丫鬟再往四周繞了幾圈,仔細觀察了下周圍有沒有藏人,一番探查之後,這丫鬟才小聲同褚毓秀說了實話:“郡主,這代王前些日子,為了和褚二爺搶一個女人,兩人大打出手,最後褚二爺被吓成了失心瘋!”
“什麼?”
褚毓秀不敢置信地問出口。
宮承羽原就沒有走遠,隻是隐匿在不遠處的樹枝上,茂盛的大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将原本就吃驚的褚毓秀又再吓了一跳。
丫鬟也吓得擋在褚毓秀身前,大聲呵斥道:“你是誰?”
眼見這黑影就要朝兩人走來,丫鬟吓得想要拉着褚毓秀朝另外一頭跑去。
還是褚毓秀借着月色,認出來了宮承羽,才喊住了驚慌失措的丫鬟:“别慌,不是别人,是代王殿下。”
那丫鬟聽了之後心虛得腿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對着宮承羽的方向磕頭求饒道:“王爺!奴婢就是一個傳話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求您放過奴婢!”
褚毓秀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沒有替她求情。
隻聽到宮承羽輕聲呵氣,再悠哉悠哉地問道:“你倒是說說,褚公子是如何知曉本王與褚二爺,為了搶奪一個女子,大打出手的?”
那丫鬟本來就不明真相,此刻聽了宮承羽的話,這才知道,褚公子許真的是沒有搞清楚真相就叫她來傳話了!
丫鬟爬過去,拉着褚毓秀的裙角,抖着身子說道:“郡主,奴婢就是一個傳話的,什麼都不知道,褚公子興許是誤會了代王爺也不一定?”
褚毓秀皺眉,用手提起來自己的裙角,再道:“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王爺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你,你們也不可無緣無故冤枉王爺!”
宮承羽聽到褚毓秀選擇相信他的時候,有些動容,便開口道:“郡主,這件事情,确實不是褚公子說的那樣,可是褚公子有一事沒有說錯!”
褚毓秀有些吃驚地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