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花花的搗亂,成功讓青夏遲到了。
本以為這次隻需要同以往一樣,來到教室寫檢讨加罰站就好了,誰知這次還沒踏進宗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一個冷面的男修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個冊子和一隻毛筆,目光犀利地打量着青夏。
青夏不明所以,也跟着看了看自己,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名字?”男修終于出聲了。
“青夏。”
男修在冊子上寫了幾筆,又問:“你的腰帶呢?”
青夏低頭,指了指腰部:“這是腰帶啊。”
男修搖頭:“這不是玄宗的發的。”
此話一出,有什麼回憶迅速湧入大腦。
他記得......好像昨天晚上弄到後面,衣服被嫌礙事給扔出去了......
這麼想來,腰帶一定是那個時候連帶被扔出去了吧,現在一定在家裡哪個角落呢......
一想到這個原因,他就紅了臉,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男修:?
青夏輕咳兩聲,老老實實道:“對不起師兄,我落在家裡了。”
男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揚了揚下巴,搖頭道:“每一屆這些新生啊,都會犯這些粗心的毛病,一定要吃兩次懲罰才長記性。”
“什麼懲罰啊?”青夏問。
說道這個,男修的表情突然變了,湊上前咧開兩排兇牙:“要論懲罰啊,這每一屆都不一樣,有的隻是承包整個玄宗的清潔,或者給食堂劈一天的柴。”
青夏被男修的神情吓得往後縮了一步,但聽完他說的話以後反而松了口氣。
看來也不是很嚴重。
但緊接着男修又跟了句:“還有的,若是遇上掌門檢查新生禮儀,就不是掃地劈柴這麼簡單了,那是要狠狠挨鞭子的!”
青夏汗毛一豎,小心問:“那,那我是哪種啊?”
男修收回身子,涼涼道:“很不幸,掌門今天很有空,你是第二種。”
青夏:“......”
男修又說:“而且曆史上隻有一次,因為掌門閉關,新生才體驗了第一種。”
青夏:“............”
那你在這裡賣你大爺的關子!
青夏很想一腳跟他踹過去,但礙于一隻狐良好的素養,他忍住了。
那男修話還沒說完:“哎,而且你今天不僅沒穿腰帶,還遲到了,所以恐怕會挨——”
話還沒說完,男修突然瞪大眼,視線驟然拉高,下一刻,他直接被踹進一旁的荷花泥池裡。
青夏收回腿,低身優雅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大出了口惡氣。
泥池裡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傳出一聲含糊的聲音。
“罪......罪加一等!”
青夏不理他,自顧自地走進了玄宗,心想他都要被罰了,還在意你這條罪名嗎?
......
整個上午,青夏處于一種昏昏欲睡的狀态,但看到桌子上還沒補完的檢讨,又強撐起來提起筆寫兩個字。
看着遙遙無期的大頁白紙,他咬牙切齒,他就是隻可可愛愛的小狐狸呀!負責賣萌已經夠了,怎麼還要做寫檢讨這種事!
他一定是整個北境混得最差的狐!!
他扶了扶被咬到酸痛的腰,又開始皺着眉,苦思冥想憋出幾個字。
到了上午最後一節課,他總算是勉強用省略号和瘋狂分段湊滿了整篇白紙。
青夏滿意地将他的檢讨壓到書下保存好。
最後一節課是符道課,今天要教兩種符,一種是冰符,另一種是火符。
長老先是在上方演示了冰符的畫法,略微施了下法力,然後前方的一個杯子就被冰凍結起來。
下面的弟子們也開始紛紛嘗試起來。
青夏本來也準備照着長老的畫法來畫符,隻是畫着畫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了一下,眼裡冒出光芒,手下的符紙也飛快地被他篡改。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拿起自己精心設計好的符紙,鄭重地把它放到空中,手中凝聚出法力施到符紙身上。
一會過後,面前飄來幾束雪花,雪花漸漸旋轉,最後凝聚成一團拳頭大小的冰雕。
這冰雕是一隻趴着在雪上睡覺的小狐狸,狐狸的大尾巴下面環着一朵冰蓮花,周圍的場景是曾經居住的雪山。
青夏把冰雕放到桌子上,用一層護罩将冰雕保護住,護罩下着永不停息的雪花。
他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了會兒,窗外的陽光透過冰晶折射出漂亮的色彩。
有時候他會反問自己,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打亂花花的生活,他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家了吧……
比起外面的環境,花花一定會更喜歡住在雪山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