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非常有默契的把杯中的酒全都喝完。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上次發的消息可沒有回應,誰知道我打的電話會不會接。”
酒杯再一次滿上,葦原一心像是抱怨中也不回他消息,拿起酒杯,再一次把酒喝完。
“那個時候太忙了,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天。”中也苦惱的摸了摸頭發,沒想到葦原一心會那麼在意。
“果然是因為太久沒有說過話,感情生疏了嗎。”喝了點酒的葦原一心開始亂說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要不理我啊,你以前小小個的,老聽話了,說什麼就是什麼。”
“别,别亂說。”中也非常慶幸剛才沒有喝酒,不然他會把酒噴出來。
“嗯?現在不也是小小隻的嗎?”
“我還能長!”
“嗯,中也還年輕,還可以長高哦。”
葦原一心明顯已經醉了,短時間内喝了好幾杯酒,酒精一下子占據大腦的控制權。
酒量比葦原一心還差的中也也好不到哪去。
兩個酒品爛的人湊到一起隻會發生糟糕的事。
看到這裡,酒吧老闆已經準備暫停今天的營業。
喝完酒杯裡的酒,葦原一心離開吧台,扶着沙發走向舞台,中也緊随其後。
兩個酒鬼像是還保持理智一樣,知道前面是舞台,但就是控制不住想唱幾句。
一瞬間酒吧同時出現兩種聲音。
調酒師擦杯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擡頭往舞台的方向看去。
立麥的位置已經換了人,但剛才唱歌的人毫無疑問是葦原一心。
唱完歌後葦原一心舒服了不少,走到放置設備的地方,找到了一把電吉他。
這幾年跟真白裕一郎學了點吉他,稍微會點曲子,不知道電吉他有什麼不同。
一通胡亂操作,總算搞明白怎麼彈。
中也那邊已經扶着立麥開始唱,葦原一心撥動琴弦,歌聲和伴奏融合到一起。
玩開心的兩人走到卡座坐下。
“彈的不錯。”
“其實我根本不會啦。”
葦原一心和中也兩個人癱在沙發上,葦原一心壓在上面,兩人傻傻的笑着。
“亂說,明明彈的那麼好。”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彈,是吉他自己在發出聲音。”見中也不信,葦原一心繼續解釋,“我其實根本就不會,隻是吉他跟着你的節奏發出聲音而已。”
“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你被騙了。”
見中也上當了,葦原一心笑出了聲,中也聽到後用手搓躺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臉。
原本應該正常營業的酒吧因為有兩個酒品極差的酒鬼在,根本不敢開門,隻能任由兩人鬧騰,累了直接躺在沙發上。
躺下睡着後的兩人跟剛才能把酒吧拆了的樣子完全不同。
第二天睡醒的葦原一心感覺不太好,腦袋昏昏沉沉的。
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被他壓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的中也,感覺還能再睡一會。
也許是早起的習慣,也有可能是身上的重量變輕,中也也跟着醒了過來。
“再睡一會?”
中也點了點頭,困得睜不開眼睛。
“回家再睡。”葦原一心拉着中也的手往外走。
兩人走出酒吧,站在橫濱清晨的街道上,路上空無一人,有種死寂感。
葦原一心背起中也,對着中也的摩托打了兩個響指,摩托自己發動引擎,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自己回到了車庫裡。
葦原一心還背着中也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上次也是喝了酒後背中也回去,不同的事這次他知道回去的路,也有家的鑰匙。
左手臂上的蛇探出頭,順着手臂爬來爬去。
“你别亂爬,要是中也醒了看到你就麻煩了。”普通人可能看不見蛇,但葦原一心無法确定中也能不能看到。
青蛇攀着葦原一心的肩膀,立起身子在他耳邊吐着舌頭。
“你好奇機車?算了,還是别碰,中也寶貝的很。”
被拒絕後青蛇低着頭,落寞的回到左手臂,把頭一趴變回刺青。
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就過去六年,現在已經來到第七年,當年森鷗外問過他一個問題。
“如果要選首領候選人,你會先誰。”
“我誰都不選。這樣的事還早,幾年後再考慮也不遲。”
明明人還活着卻要選候選人,真不知道一個個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