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過後森鷗外收拾東西回去了，當然是自願回去的，這之中葦原一心沒有參與任何一環。

一年之中難得的假期隻有新年那幾天，葦原一心閑着沒事在家，躺在沙發上刷手機。

突然感應到什麼，擡頭看天花闆，随後慢慢轉頭看上院子。

中也回來了。

從沙發上起身，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出門。

這次外出沒有穿的很厚，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要去找中也喝酒。

下午的酒吧才剛開門，而且剛下飛機的中也肯定是第一時間回大樓彙報工作，葦原一心趁着這次機會去外面走走。

新年第一天的神社人非常多，葦原一心剛從階梯上冒出頭神社突然刮風，神社突然間刮起大風。

葦原一心感覺到駐守神社的神靈不歡迎他，隻好轉身離開。

還沒走到人家的地盤就被掃地出門，心情可想而知的差。

葦原一心站在河岸邊，看着冬天還在水裡泡着的太宰。

“你一點都不冷嗎？”

“有，有點。”

太宰被葦原一心從水裡撈起來，身體縮在一起發抖，嘴裡的牙齒不停的打顫。

“那你還跳。”葦原一心将太宰的衣服脫下來，在空中上下甩，衣服上的水快速蒸發，變回幹燥的衣服，隻可惜太宰不願意把身上穿着的襯衫脫下來，不然能全部一起烘幹。

“想試試冬天被困在冰層下方溺死的感覺。”太宰重新穿上衣服，外面穿的衣服是幹燥的，但最裡面的襯衫依舊是濕的，有風吹過來時仍會感覺到冷。

“别老是折騰自己，别到時候人沒死掉，反而生病難受的想死。”葦原一心跟着太宰回去，免得太宰轉頭又去跳河。

太宰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什麼東西都沒有摸到。

葦原一心歎了口氣，就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

“沒關系，沒有鑰匙也可以的。”太宰在門上方的橫梁上摸到一根鐵絲，準備把鎖撬開。

“沒想到你還是個慣犯。”葦原一心手上拿着鑰匙，剛把鑰匙拿出來，現在看來有點多餘。

太宰拿着鐵絲在門上搗鼓幾下，門咔哒一聲打開了。

葦原一心還沒走進去就看到混亂的客廳，桌子上放着幾瓶看上去已經喝完了的空酒瓶，衣服放的到處都是，垃圾把垃圾桶塞得滿滿的。

“還是算了吧。”葦原一心開口推辭，奈何太宰已經将他拉進門，順帶把門關上。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廳，葦原一心無從下腳。

“别客氣，随便坐。”太宰邁步跨過客廳裡的東西，找到空着的地方坐下。

葦原一心忍下想收拾的欲望，找到客廳裡為數不多空着的地方坐下。

“你到我過來想說什麼？”葦原一心認出不看其他地方，隻要看不見就能忍住。

“你們見面了。”太宰說的很輕松，但也隻有他清楚，他始終讨厭着森鷗外，那件事他現在仍然很介意。

“很明顯？我好想沒和他一起出去過。”

“看你那麼開心就知道，你們肯定見面了。”

葦原一心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覺得有變化。

客廳突然安靜下來，太宰目不轉睛的看着葦原一心，像是在思考什麼。

“有話就說。”一直被盯着感覺很奇怪，葦原一心開口打破安靜的氛圍。

“有些事情想告訴你，但現在得再考慮一下。”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太宰始終沒有繼續往下說，葦原一心實在待不下去，找準機會離開。

***

和太宰閑聊了一個多小時，葦原一心終于能離開混亂的地方，能忍住不收拾真的要誇一下自己。

路上晃悠晃悠的來到一家酒吧，推開門走進入，坐在前台。

“客人需要些什麼？”

“我要見你們老闆。”

調酒師有些茫然，一上來就要見老闆什麼的，看上去像是來鬧事的，但看上去很客氣。

調酒師隻是個打工的，客人需要什麼他照做就是，轉身去找老闆。

酒吧老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疑惑的走了出來，“這位客人是有什麼事嗎？”

“我要見你們老闆，大老闆。”

“大老闆還沒回......”

“不，他回來了。打電話告訴他，一個紅色頭發的人找他，他會來的。”

酒吧老闆見葦原一心堅持要見大老闆，隻好照做，打電話給這家酒吧真正的老闆。

葦原一心百無聊賴的坐在前台，手裡拿着酒杯晃動。

十多分鐘後，酒吧問外響起摩托轟鳴聲，酒吧的門被推開，中也向酒吧内看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的葦原一心。

“新年快樂。”葦原一心伸手向中也打招呼。

中也來到葦原一心身邊坐下，調酒師識趣的給中也倒了杯酒。

“努力了這麼多年，應該當上幹部了吧。”葦原一心拿起酒杯，示意碰杯。

中也點了點頭，拿起酒杯，酒杯碰撞發出的聲音非常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