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并不是每天都會送花過來,但每周至少都會有一束不重樣的花。
“真的是你朋友的嗎?”花束送過來的頻率已經帶讓海渡鈴覺得頻繁到詭異的程度。
“當然。”葦原一心面不改色,完全沒有一絲撒謊帶來的愧疚。
拿上包裝好的蛋糕,騎上自行車出去送貨。
“不會真覺得我好騙吧。”海渡鈴站在前台,看着葦原一心離開的身影。
“也許隻是把你當成孩子了。”鈴村五木拿着新鮮出爐的蛋糕,帶去櫃台上貨。
“明明五木年紀比我還小。”
“隻是大了兩歲而已。”
鈴村五木剛剛過完他的十八歲生日,現在的他已經是大人了。
“話說小鏡多大了?”店裡唯一能确定年紀的就是店長真白裕一郎,剩下三個年輕人年紀相差不多,葦原一心沒說過,海渡鈴沒問過。
“店長應該知道,需要我幫你問嗎?”上完貨的鈴村五木準備回後廚,正好可以幫忙問一下。
“這種事還是問本人會比較好吧。”
“那就等人回來了再說。”
見海渡鈴不打算問店長,鈴村五木離開前台回到後廚。
等葦原一心回來的時候隻見海渡鈴一直盯着他,以為是暴露了身份,突然有些慌張。
海渡鈴打量了葦原一心全身,隻覺得他年紀不大,更準确的看不出來。
“你想問什麼?”
“想知道你多大了。”
“22,在這裡工作了五年。”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問這個。
放松下來的葦原一心進入前台,打開冰櫃拿出蛋糕裝盒。
“五年!也就是說小鏡早就出來工作了。”
“對啊,我不是什麼好學生,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出來工作。”
葦原一心的經曆簡直就是不良的路子,打架沒輸過,好事沒做過。
海渡鈴點點頭,獨自消化這個信息,葦原一心沒有過多停留,拿着包裝好的蛋糕繼續出去送貨。
後廚的工作宣告結束後真白裕一郎推開門,将新的蛋糕放進冰櫃,然後拿着包裝好的蛋糕,同樣出去送貨。
店裡一下隻剩海渡鈴和鈴村五木。
“大家的人生似乎都不怎麼平坦。”海渡鈴站在前台,心裡有些惆怅。
“人生哪有平坦的,隻是大家的遭遇大同小異而已。”在後廚的時候鈴村五木已經問過真白裕一郎,葦原一心和他一樣,都是十七歲就在這裡工作。
還想開口說什麼,店裡用來接收外賣訂單的電話響起,海渡鈴順手接聽電話。
“你好,這裡是七尋屋。”拿出放在前台抽屜裡的紙筆,寫下顧客說的商品名和地址,随後重複一遍确認訂單。
确認無誤後挂斷電話,海渡鈴看了眼紙上的内容,發現地址似乎是橫濱正中心的那五棟大樓。
“大公司也會訂我們家的蛋糕嗎?”
“也許是因為老字号?”
海渡鈴不知道,工作時間比海渡鈴時間還少的鈴村五木又怎麼會知道,他隻知道這家店開了很久,近幾年才搬到了這裡。
在前台的電腦上記錄,将訂單打印出來,随後放入明天的配送箱裡。
真白裕一郎和葦原一心回來過幾次,兩人都是匆忙的裝好蛋糕後離開,一直重複。
“快點快點。”愛麗絲牽着森鷗外的手走在前面,嘴上催促着森鷗外快跟上。
“好好好。”森鷗外手上拿着購物袋,肩上還背着幾個,邁着看似慌亂實則穩健的步伐跟着愛麗絲走。
愛麗絲推開店門,拉着森鷗外的手走進七尋屋。
聽到開門時響起的鈴铛聲,海渡鈴看向門口,發現是前段時間看到的小女孩,這次似乎是和看護人一起來的。
“早上好,大姐姐。”
“早上好~”
陽光開朗的小女孩想你打招呼哪有不心動的,海渡鈴感覺今天晚上那毫無意義的晚自習都變得光明璀璨。
從森鷗外進入店裡後鈴村五木就感覺不對,這個人不太一般。
感受到視線後森鷗外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鈴村五木。
鈴村五木突然感覺被發現行蹤了一樣,宛如案闆上的肉,随時都會被切成兩半。
感覺再待下去會出事,鈴村五木趕緊離開前台,去到一個任何人都看不見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