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原一心剛回來的那段時間訂單就沒有停過,慶幸的是很快就消停了,持續了一周的客流量爆滿終于停下,恢複到正常營業的客流量。
作為難得一整天都沒有課的周末,海渡鈴一整天都在店裡上班。
“小鈴。”真白裕一郎推開後廚的門,找到今天特地過來上班的海渡鈴。
“來了。”等這一天很久的海渡鈴迫不及待的跟着真白裕一郎去後廚。
今天可是新品的試吃日,當小白鼠這種事海渡鈴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送完外賣回來的葦原一心看着在前台值班的鈴村五木,感覺他在離昏厥隻差一步。
“要不要去睡一會?”推門進入前台,葦原一心拍了拍鈴村五木的肩膀。
“不用了,我還行。”被葦原一心這麼一拍,鈴村五木瞬間就醒了,隻是疲憊感仍然沒有消失。
“别太勉強自己,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見換人的提議被拒絕,葦原一心也不好說什麼。
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眼一臉疲憊的鈴村五木。
“說實在的,你的行為真的太明顯了。”
“你是指什麼?”
“你有時候會盯着小鈴看,但不是愛慕。”
“我其實很羨慕她,擁有幸福的家庭,能夠正常的上大學,不用為生活發愁。”鈴村五木低着頭,那種遭遇重大打擊沒能走出的陰影一直籠罩着他,壓的他喘不過氣。
“這麼說你是個好學生。”
“算不上,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我能上個好大學,姐姐也不用因為付不起學費而退學,早早的外出打工。”
從見到鈴村五木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個人的脊梁已經被生活壓垮,再也擡不起頭。
葦原一心走上前,雙手抓着鈴村五木的肩膀,讓他擡起頭來。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失去的東西很難再找回,但不擡頭看隻會失去更多。”
鈴村五木眉頭緊皺,眼裡含着淚水,即使經曆的再多也隻是個沒成年的孩子。
“謝謝。”擦拭淚水,鈴村五木很快就調整好情緒。
“去休息一會吧,店長那邊我會告訴他的。”将鈴村五木推進休息室,葦原一心站在前台值班。
鈴村五木的事情很難解決,即使葦原一心相幫也不知道該怎麼幫。
如果來讨債的是正常來收錢的就好了,也不會有那麼多事,關鍵是對方涉及了黑市産業,這讓人很難插手。
店裡安靜了一段時間,随後迎來幾個客人。
時間馬上就到中午,很快下午那批商品就要出爐,不知道店長那邊進展如何。
上一秒還在想今天晚上吃什麼,下一秒鈴铛聲響起,有客人來了。
“歡迎光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葦原一心有點說不下去,但還是把話說完。
走進來的人是附近的花店老闆。
花店老闆手裡捧着一束玫瑰花,是那種品相最好,包裝最華麗,捧在懷裡都顯多的一大束玫瑰。
“您好,請簽收一下。”
“這是給誰的花?”
“對方沒有說,隻說送到七尋屋就可以了。”
給出的訂單上面确實寫着送到七尋屋即可。
在前台值班的隻有葦原一心一個人,隻能先簽收,之後再問是誰的。
在訂單上簽下加賀美鏡,接過玫瑰花,目送花店老闆離開。
看着這麼一大束玫瑰,花香非常濃郁,還在花店老闆手上的時候就能聞到。
葦原一心敲了敲後廚的門,“小鈴,店裡送來了一束玫瑰,是你的嗎?”
“玫瑰?”聽到葦原一心的聲音,海渡鈴推開後廚的門走了出來,真白裕一郎也跟着走了出來。
兩人摘下圍裙,跟着葦原一心走去光線好的前台。
“好漂亮。”看到玫瑰後海渡鈴第一時間覺得很漂亮,随後發現不對,“好像沒有人追我吧,難道是店長的?”
“誰想不開給我這個中年大叔送花,要送也是我送好嗎。”真白裕一郎已經是個四十歲的大叔,逝去的妻子仍然在他心中占了很大的地位,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他。
海渡鈴看花的時候看到了夾在彩紙中間的信封,順手拿了出來,打開信封,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雖然生日已經過了,但還是想祝你生日快樂,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