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步速大約一分鐘九十步,阿朵奶奶的家人從門前同時向這邊走,卻沒見到她……”世良真純停下腳步,眼前是一個淺淺的小土坑。
老人面對崎岖的路面會很廢力,在有限的時間内,阿朵奶奶無法越過這裡。
白馬探從路的另一端勻速走來,掐掉秒表。
“前後皆有目擊者,受害者就是在這短短的五十米路程上不見了的。事發後,這裡立即進行了嚴密的搜索,沒有可疑的人類腳印。”
“古怪的是,阿朵奶奶的鞋子是在山坡的榕樹上找到的。”
他們站在兩道矮坡之間的狹窄通道,将目光投到一側山坡的榕樹上。
世良真純虛空比劃了幾下高度,白馬探說:“我能想到利用這棵榕樹的四種作案手法。”不限于釣魚線、相近色幕布遮擋、吊葫蘆原理以及受害者自願協助。
“現在這個不重要啊。”世良真純搖着頭,自己都覺得有點荒唐,“這座島上的事情就算不歸類于超自然現象,也不能以常理概論了。”
“知道挑落單的人下手,能隐藏數月不被發現,這類東西的危險程度超乎想象。”白馬探展開手繪地圖,那上邊已經有了密集的紅點與連線。
他在上面畫出最新推理出的“罪犯”逃離路線,重點圈畫了一個區域。
地理剖析法,通過多起案發地點推斷罪犯最可能的藏身地。
世良真純又幹脆利落地在那個圓上割掉兩筆:“我去看過了,東南角的村民密集,并且他們家裡大都有人失蹤。至于另一邊的湖岸,無遮擋面積太大了。”
“那就隻能是這裡了。”白馬探邊說話,邊轉身向後看。
世良真純揮手:“服部,小少爺,你們來的正好,帶上武器一起去湖邊看看吧!”
鹿野傲一甚至沒因為稱呼和世良真純拌嘴,而是一把拉過她和白馬探往回走。
“先破另一個案子!”
服部平次快步加入同伴們,壓低聲音說:“之前就能看出卡塔思部落裡有兩個陣營,現在看來,排除失蹤案的罪犯,我們的處境也并不安全。”
“五分鐘後我們再分開。”聽完服部平次和鹿野傲一的計劃後,白馬探提議自己代替其中一人的位置。
竹溪縣不情不願地被“大人們”一緻排除在外。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山道上停下步伐,柯南貓貓祟祟地避開攝線頭,悄悄看了眼貼在手表背面的微型顯示屏。
他拉拉黑羽快鬥的衣角:“服部讓我們去山谷外的一個案發現場看看。”
調查現場是一回事,偵探們現在貿然進部落,也有被一網打盡的風險。
黑羽快鬥一邊辨認,一邊問:“白馬他們幹了什麼?”
柯南小聲道:“他們挖了人家的墳。”
服部平次和白馬探被憤怒的土著們包圍了。
服部平次高聲向村民們解釋:“就算道森的屍體已經白骨化,也可以從軟骨組織看出他是死于機械性窒息,換句話說,他是被别人害死的。”
他們站在山谷一角的紅樹林裡,腳邊就是被挖出來的、理查德·道森的簡易棺椁。
将偵探們帶來這裡的巡邏隊隊員半是自責半是悲憤:“你們的族群就沒有尊重死者的規矩嗎,為什麼要打擾道森大哥的安甯?”
白馬探冷靜地握住一個土著扔來的石塊,四下逡巡:“殺人兇手就在山谷之中。不找出這個人,道森的靈魂才是真正的永無甯日。”
這句話讓人群不再沸騰。
“讓讓,讓讓!”
世良真純擠進人群,不等别人認出她是誰,就先指手畫腳狠狠指責了兩個少年一通。
服部平次和白馬探隻是安靜地看她發揮。
一套連貫的動作下來,短發少女又對着土著們愧疚道歉,說:“實在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我和鹿野弟弟請了阿圖巴大爺來主持公道。”
土著們朝後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被一個初中生少年急急忙忙地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