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魚不知道“希望”重現于世的消息。
安室透和柯南也沒有告訴他的打算,三十分鐘很快過去,金發公安向重新拿過平闆的FSB特工表達真誠的謝意。
“這沒什麼,不過,你們可要做好保密工作。”雙開門男人操着并不流利的日語說,“你們或許知道,就在一年以前還發生了嚴重的洩密事件……當然,那是我們的問題,我親自結果了那個叛徒。”
男人銳利的目光掃過分屏屏幕中的小孩子,也沒問什麼,禮貌告别後結束了通訊,而後将鲸魚重新押入位于基地核心價值區域的牢房。
他從電梯返回,電梯門打開時聽到一個驚喜的女聲:“是羅曼諾夫先生啊!”
雙開門特工豪橫地一擺手:“嗨,叫我伊萬就行。”
伊萬看着眼前風塵仆仆的年輕女孩:“宮野小姐,你不是剛完成任務嗎,怎麼不好好享受假期?”
莫斯科和日本有六個小時的時差,現在正好到下班時間。
黑發女子手裡拿着厚厚的文件夾,一雙眼睛藍得發紫,笑起時像是晴夜的海灣:“大家都在努力工作,我可不能拖後腿呀!”
兩個小學生在清晨的柔和日光裡邁過斑馬線。
灰原哀說:“按今天的情況看,那顆藍鑽石更像是造成各方混亂的噓頭,或者說誘餌。”
柯南說:“這還要等烏城小姐拿到寶石下定論。”
厄運之鑽的原主人已經拿到了兩億美金,交接寶石的日期定在明天。
灰原哀低頭瞥了一眼挂在書包上的手機,沒有接話。
米花町的某座高樓,安室透對着一封郵件沉思許久,打電話給琴酒:“行動組有空閑的代号成員嗎?”
對面的Top Kiler很不耐煩:“怎麼,新上位的波本先生連可用的耗材都沒有了?”
“外圍成員總歸比不上真正的精英。”波本順暢地翻譯了琴酒的話,“再說,我可是在執行Boss親自下達的任務啊。”
“冰酒把厄運之鑽的對接權交給你了?”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他一向看不上波本之流的神秘主義者,也懶得再廢話,報出一串代号。
“科恩、基安蒂、基爾。”
波本選擇全都要。
一個小時後,這三個代号成員坐在會議室裡,基爾首先發出疑問:“争奪另一個大型組織最看重的東西?”
“日本可是我們的主場。”金發青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車水馬龍的城市,“作亂的蟲豸當然要全部除掉。”
他兩手插兜坐到會議桌的主位上,操縱着投屏的控制器,紫灰色的眼眸深沉如夜:“埋在動物園的暗棋又傳來了新消息,他們準備在明天的交接現場進行突襲,搶奪這顆聞名于世的寶石。”
深藍的璀璨鑽石呈現在屏幕上,嚼着口香糖的基安蒂吹破一個泡泡,盯着照片問,“波本,如果這顆寶石不是那什麼潘多拉的話,可以放在基地裡展覽嗎?”
“……冰酒說了,如果厄運之鑽隻是普通寶石的話就放在組織裡,哪位女性成員喜歡都可以戴出去。”安室透在那一瞬間發覺冰酒真的很了解同僚們的腦回路。
也不知道傳說中的厄運之鑽能不能把組織詛咒到破産。
還是沉默寡言的科恩拉回了正題:“我和基安蒂還是分開埋伏嗎?”
安室透搖頭:“不,你們這次的任務不是遠程狙擊。”
“‘希望’藍鑽遠渡重洋,将在今日十二點交到新主人的手中,地點就是我身後的這座曆史悠久的英氏建築……”日賣電視台的主持人面對攝像機侃侃而談。
拍賣行的總經理得知有媒體在門口的消息,親自出門查看情況。
得體幹練的英國老人皺眉說:“我行的客人并不希望得到公衆關注,還請貴台盡快離開。”
黑發藍眼的女主持人笑容得體:“總經理先生,我台是受到邀請前來的——”
她一轉身,栗色頭發的潮牌青年從豪車上下來,豪車開走,那人還在漫不經心地打哈欠。
總經理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拍賣會那天被襲擊的富豪之一嗎?不過這人當天隻是代為出席,刷卡時還哈哈大笑,說什麼“剩下的一千萬是我的了”。
“寶石到了吧?”艾倫·史密斯打完哈欠,招呼電視台的記者跟着他往裡走。
總經理老人隻得快步跟在後面,說:“史密斯少爺,賣方已經攜帶拍品在候客室等待了。‘希望’藍鑽有特殊的保養工作,原主人的助理想與您交談一段時間。”
“啧……”被拉來幹活的艾倫還是有些不滿的,“這邊不是有攝像機嗎,讓賣方錄個視頻就可以了吧?”
“如果您希望的話。”總經理禮貌回答。他趕上前親自領路,為艾倫打開一扇包廂的檀木門。
艾倫特意确認道:“你們這回換上防彈玻璃了嗎?”
總經理躬身:“當然,先生。我們對那日的疏忽抱以真摯的歉意……”
“行了行了!”艾倫擺手踏入房間,水無憐奈給同事使了個眼色,自己接過攝像機跟了進去。
木門阖上,幾乎毫無聲響。
送來艾倫的豪車停在一條街外,司機壓低帽檐查看新消息,那行字有股淡淡的死氣:“厄運之鑽放在黑皮箱裡,鑽石是假的,炸彈是真的。”
安室透毫不在乎新上任的波爾多酒的死活。
基爾的彙報就很專業了:“賣方人員自殺,炸彈已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