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坐着,審視着床上這個看起來脆弱蒼白的絕美男人。
水送來了,閻四揮退衆人,解開了男人的衣衫,露出了裡面微微汗濕的白玉身體。
他将男人抱進了浴桶,為之洗淨身體,換上衣衫。
門外,幽十一已經端着藥等着了。
他将人招了進來,端過藥碗,一勺一勺地把藥汁喂給男人。
“好好學,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來服侍他。”
閻四為男人擦了擦嘴角,漫不經心地說着。
“是。”
幽十和幽十一靜靜地看着閻四将藥汁一點一點喂完,放下碗,站起身來。
“你們今天的表現,令人失望,尤其是你。”閻四看着幽十,目光冰冷如刀。
幽十垂下頭:“幽十知錯,請四少主責罰。”
“責罰?”閻四理了理大紅的袖袍道,“他今天不是說了嗎?不許我苛責你們。”
“規矩你們都知道,本來我是不打算輕易放過的,不過既然他都說了,那也便罷了,不過,”閻四走到幽十面前,猛地捏住幽十的下巴擡起,“你确實需要長長記性。”
“張嘴。”閻四命令道。
幽十剛張嘴,一粒紅色的藥丸彈入他口中。
閻四一掌拍在他肩頭,他咳嗽着倒退了兩步,将藥丸咽了下去。
幽十一扶住了他,神色擔憂地問道:“四少主,這是……”
“一點小小的懲罰,”閻四揮了揮手,“下去吧。”
幽十一扶着幽十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身後的閻四說:
“還有,算是前輩對你們的勸告……對他,保持足夠的敬畏,小心,聽話,永遠不要相信,或許會活得好一點。”
兩人頓了頓,雖不知為何四少主這麼說,但既然連殿中以陰毒聞名的四少主都這麼說,那就一定有其道理,隻是他們還不懂而已。
所以兩人回道:“屬下記下了,多謝四少主提醒。”
兩人離開後,閻四提了椅子坐在床邊,靜靜地守着男人。
藥很快起效了,男人的額頭微微冒汗,閻四時不時給男人擦汗。
間隙中,他就注視着男人發呆。
至于在想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
幽十一和幽十來到他們的房間,就在男人房間的不遠處。
這是為了更好地保護那個人。
若非閻四已經在男人身邊守着,他們需要離得更近一些。
“你怎麼樣?那個藥……”幽十一憂心地看着幽十。
“沒事,你回房吧。”幽十面無表情道。
“你陪着你,免得你熬不過。”
“他不會讓我死的,忍一忍就行了。”
“你的臉……很紅,真的沒問題?”
“不必再說,我回房了。”
幽十說着,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迅速關上了門。
幽十一在門外皺着眉,片刻,他才走進自己的房中,耳邊捕捉着隔壁的動靜。
隔壁,幽十依靠着門,微微喘氣,面色更紅了。
他腳步急切着走到桌邊,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他又如是将茶壺中的水喝完才踉跄走到床邊,脫掉鞋縮在了床上。
“這是懲罰。”他告訴自己,克制着自己不出去找解法。
他渾身燥熱,身上已經開始出汗,呼吸越來越重,神智也不太清楚。
但他仍記着,不能出去,這是懲罰。
極度燥熱中,他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外面的黑衣已被他扯開,露出了裡面的藍紗。
即使是一種紗,他也覺得黏在身上,十分悶氣,他将身上的黑衣和輕紗都撕扯下來,隻剩下赤裸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他已經渾身大汗,汗水順着他的脖頸,胸膛,腹部,腿彎流動着。
他将床上的衣衫都掀到床上,即使是碰到,也讓他覺得黏黏糊糊,燥熱難忍。
他抓過旁邊疊好的被子,掀亂開來,抱住時有輕微的涼爽,讓他想要更多。
可是被抱過的地方很快變得和他的身體一樣熱,他不得不将被子掀亂,感受其他部分的涼爽。
他雙腿夾着被子,短暫地獲得緩解後,又很快陷入了更猛烈的燥熱。
他将被子推在一邊,抓着床頭冰涼的木頭喘着氣。
此時,他蜷縮的身體已經一片通紅,像是被烤熟的巨蝦。
常年習武練就的肌肉片片鼓起,青筋一條條地冒了出來,有些猙獰可怖。
他翻身将身體的異樣壓在下面,緊貼着胸膛的床單讓他熱得透不過起來。
因為難耐而不斷扭動的身體被床單摩擦着,就生出異樣的感覺,偏偏讓他感到了涼爽和緩解。
他抓過旁邊的被子,放在口中咬緊,将身體摩擦出的呻吟堵在口中。
他知道這是什麼藥,也知道該如何去緩解,但他不能。
“這是懲罰。”幽十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