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龐大的内力忽然爆發,震開了閻三的手,閻三驚駭着被震得後退幾步。
“放肆!”
伴随着男人冷冷的呵斥聲,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在閻三身上,閻三面色一白,嘴角溢出了血絲。
“義父息怒。”
閻三猛地跪下,朝男人叩首,身體微微顫抖。
無法匹敵的強大,無可抗衡的威壓。
天下沒有人能夠裝出這樣的氣息和氣勢。
他錯了!
閻三滿心都是懊悔,他因為多疑,冒犯了心中的神明。
義父會不會覺得我心中對他不敬?
他會因此疏離我嗎?
就在閻三六神無主之時,閻一也叩首道:“義父息怒,閻三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呵,閻一你這麼說,是你們串通好、要以下犯上?”男人甩袖冷冷道。
“義父,我們絕無此想法,請義父聽我解釋。”閻三慌忙磕頭道。
“不必解釋,或許你們有原因,但有些事你們不能做,做了便是越界。”
“退下吧,不得傳召,不許來見。”
男人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背影透露出無情的味道。
閻一閻三渾身冰冷,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屬下(閻三)領命。”
兩人小心退走,密室的門在他們身後關上。
閻三失魂落魄地離開,沒管身邊的閻一。
閻一看着閻三的背影,也沒叫住他,隻是皺着眉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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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紫袍男人在兩人離開後,忽然捂着唇猛烈咳嗽起來。
一個黑衣青年從黑暗中快步走到男人身邊,扶住了男人。
青年扶着男人走到座椅坐下,紫袍男人靠在靠背中,上身因咳嗽而微顫。
男人金色面具下的嘴唇蒼白幹裂,青年慌忙拿過旁邊的茶杯,卻發現沒有水。
他才猛然想起自己這些天無心喝水,密室中什麼都沒有。
“義父,您稍等,我去拿水。”
“咳咳,不必。”男人停下咳嗽,止住了青年道,“本座稍後回房。”
“義父,”青年猛地跪下,低頭沉痛道,“是屬下沒用,才讓義父如此。”
在閻一閻三推門進來之前,暗門忽然打開,昏睡了四天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驚喜得幾乎失态,卻來不及說什麼,就被男人替換下來。
剛才,若非男人,他就要和閻一閻三交手了。
三人一戰,這密室就保不住了,動靜還會引來殿内騷亂。
男人若還未醒來,後續發展實在不可想象。
“你已做得很好。”男人摸了摸青年的頭,輕聲道。
感受到頭頂溫柔的觸感,什影心中酸澀,卻暗自忍下,隻是愧疚道:“讓義父失望了。”
“你若真放不下,替本座把這些東西處理了,本座自去修養如何?”男人閉了閉眼,眼中是揮不去的疲憊和虛弱。
“請義父安心修養,這裡交給屬下。”什影心中滿是對自己無能的慚愧和對男人的心酸。
“好。你辦事,本座甚安。”男人說完,站起身來。
什影還要去扶男人,卻被男人擡手制止:“自去忙吧。”
什影隻能擔憂地看着男人比以往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暗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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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呦鳴拖着虛浮的步子,走回自己的密室,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止下了喉間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