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在秦燈藤的手上,他的手移動着,棍子也從沈回的臉上慢慢下移,劃到喉間,在那凸起的喉結之處按下,令沈回發出悶哼聲。
它并沒有停留,還在下移,然後粗暴地斷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那起伏的胸膛。
秦燈藤閃着玩味的笑意,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那裡:“沈大少爺真有料。”
沈回半躺着,任由他的動作,臉上完全沒有戰敗後對自己處境的擔憂,這讓秦燈藤有些好奇,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
為了防止這一個可能,秦燈藤不知道從那裡找到一根繩子,将沈回的手綁了起來。
“這麼害怕?”
秦燈藤繼續着手中的動作,頭也不擡,哼道:“對你自然是要多防着一些,你知道我的想法,我自然也知道你的想法,”繩子綁好,秦燈藤湊近了他,直視着他的眼睛,“你現在這麼有恃無恐,是在等待着什麼?”
沈回坐在凳子上,原本依靠着後背的頭支起來,他們的唇貼緊,沈回單方面地仰着頭汲取着,像是一頭好不容易叼住食物不肯松嘴的野狗。
他不停地挑逗,隻是在唇畔處反複輕咬碾壓,沒有探入那柔軟的口腔之中,他在等着秦燈藤的主動。
像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慢磨,秦燈藤果然反客為主,他的技巧談不上多高明,畢竟唯一的經驗還是從西樓身上學來的,卻令沈回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隻因為,這是秦燈藤的主動。
在他的眼中,這是回應,對他欲/望的回應。
秦燈藤的手慢慢解開他衣服的扣子。
沈回身上的肌肉不算是腫大,每一塊都蘊藏着結實的力量,皮膚比秦燈藤黑上一點,所以當他的手指放在那腹間時,有着鮮明的對比度,将秦燈藤的手指襯得像是泡入牛奶中的羊脂糕。
沒人會想到那雙隻适合拂過名貴物品的手充滿着足以殺人的力量,隻有沈回領教過這細白手指下的威脅。
秦燈藤低下頭,咬上那喉間的骨頭,沈回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他在興奮,全身都似火燒,将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燒斷重連,若是欲/望呈線,那麼沈回的線能夠将整間房子塞滿,然後裹緊秦燈藤,将他納入自己的懷中。
由咬變舔,秦燈藤是個出色的學徒,他在學着這些人在他身上釋放的情緒。
是陌生的,也是刺激的,讓他主動探尋。
在還想進行下一步時,他的身體忽然跟個軟面條似的,支撐着他的腿瞬間失去力氣,讓他向前倒去。
倒在沈回的身上,頭緊挨着他的胸膛,有點像是投懷送抱。
不知道他何時解開的手将秦燈藤抱了起來,橫跨在他的腿上,沈回親了親,低笑着:“輪到我了。”
秦燈藤全身沒有任何力氣,正如被沈回綁來時剛剛醒過來的那樣,他半垂着眼皮,從上至下看着沈回:“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是他今天吃過的飯?還是喝過的水?
“你知道的,燈燈,猜一猜。”
秦燈藤的腦中猛然閃過他會自己揉腿的畫面。
“是你給我上的精油有問題。”
“燈燈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沈回又親了親,抱着秦燈藤不撒手,像是得到了一個最喜歡的娃娃。
“等它經過人體發揮後不僅是讓肉/體無力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沈回蹭着秦燈藤的唇畔,慢慢道,“它能催/情。”
所以,一開始的賭注本就是個幌子,它是催發秦燈藤體内藥物的契機。
這是一個隻會是沈回為勝者的傾倒性遊戲。
被算計的秦燈藤并不生氣,反而是欣賞,有種棋逢對手的愉悅,這是比普通的情欲更為洶湧的情感。
他開始回應這個吻,溫柔細膩,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輕柔。
柔得像是天邊的雲,輕輕地浮動着心。
沈回扣着秦燈藤的後腦,仰着頭,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态加深了這個吻。
充滿血腥氣的硝煙彌散,留下的是裹挾着一切的情/欲。
他們從器材到窗邊。
打架遺留的戰意蔓延到現在,即便是在最親密的時刻,他們都像兩頭狼在撕扯,誰也不肯低下頭。
從黃昏到深夜。
......
船靠岸了,秦燈藤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正是夏季,他卻穿着一身長衣長褲,誰也不知道底下遮住的是何等愛欲的痕迹。
他不許沈回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痕迹,沈回隻有發了瘋似的在别處留下更深的印記。
在下船之際,沈回叫住了秦燈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