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也沒料想到秦燈藤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嘴角扯着笑,拿下了眼鏡,露出裡面銳利的眸子:“你倒是大膽。”
話是這麼說,但卻沒有憤怒的意味,也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失去興緻,秦燈藤便知道,他同意了。
“在這裡還是?”他掃視了一圈,發現這個地方很小,根本施展不開。
“上樓,有一間健身的房間。”
當時為了擺放器材,特意選了一個較大的房間,裡面沐浴以及短暫休息的床都齊全。
大門被關上,兩人之間無形的氣場抵觸着,像是在彼此試探,氣息伸出觸角探索着,又相互交纏在一起。
沈回被看得幾乎立刻起了反應,他沉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要那麼狼狽,轉着頭,看了看裡面的器具:“要不要叫人上來将這些移走?”
“不用,”秦燈藤走過去,伸出手搭上旁邊的跑步機,對着他挑釁道,“若是你覺得有影響,也可以移開。”
沈回挽起袖子,露出鼓囊的肌肉,毫不謙虛道:“我是怕傷着你。”
他可不是自大,身上實戰出來的肌肉無疑是在外昭示着他非同尋常的手段,距離手腕不到一寸的地方,還有一條刀疤,橫穿他整條小臂,秦燈藤大約知道他在F國的産業涉及地下黨,自然不會掉以輕心,更不會小瞧沈回。
秦燈藤繞過跑步機,慢慢移到另一處,沈回的眼睛跟定位一樣,随時鎖定着他,卻沒有一步動作,直到秦燈藤消失在一個健身器材之後。
房間裡隔音很好,即便是安靜到如此程度,但他依舊聽不見腳步聲。
如鷹隼般的眸子掃過每一個遮擋物,沈回開始移動了起來,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踏下都有聲音,他以自己為餌,釣出那個會上鈎的魚。
勁力的風從右邊而起,沈回側着身體躲開,反手擒住那隻手,另一隻手破空而來,他不得已松開了抓住的手,躲避着這個,閃躲的間隙,他伸出腿,快速轉身,勾住秦燈藤的腰,然後甩到了一旁的器具上。
秦燈藤十分敏捷,在那一瞬,直接撐上器材的杆子,用腿絞上沈回,腿被抓住,他跟着翻滾。
拳頭接踵而至,擦過臉頰。
兩人追逐着,整個房間裡面隻有他們的濃重的呼吸聲,以及偶爾拳拳到肉的聲音,兩人都沒有收力,完全是下死手的方式。
沈回的臉上全是被打的印記,襯衫淩亂,汗水覆蓋在肌肉上,秦燈藤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濕,顯出肉色的身體,本是寬松的衣服,現在卻勾勒出他姣好的身形,他像一頭敏捷的獵豹,讓沈回無可奈何,有時候還會伸出尖爪來讓他受傷,
面對秦燈藤時不時的挑釁,沈回反而十分興奮,他覺得秦燈藤就像一個開盲盒的寶貝,無論從裡面拿出什麼來都令他驚喜,也深深吸引着他。
每一次的對拳都讓他骨骼都為之振奮,他想征服秦燈藤,想要讓自己guan穿秦燈藤。
他的想法正是秦燈藤的想法。
那是身體上的欲,也是靈魂上的共鳴。
沈回并不能拿秦燈藤如何,硬碰硬秦燈藤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秦燈藤跟個狐狸一樣,根本不給他直面的機會,好在,他的體力是占着絕對的優勢,更何況...
對此,沈回并不着急,慢慢跟秦燈藤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秦燈藤再一次潛藏了起來,沈回慢慢巡視着,直到在一個夾縫中,看見了露出一點的鞋尖,這是他行動必經路最好的埋伏點,也是最隐蔽的地點,沈回走了過去。
笑意在腳步聲中加深,在最後的地方,他加速,想要鉗制住對方,一轉角卻發現那裡隻有一個鞋子,孤零零地擺在那裡,沈回猛地轉身,秦燈藤沒有如他預想般地出現在身後。
秦燈藤将鞋子留在這裡,卻沒有埋伏,這不符合他的邏輯,沈回警惕地查找着,繞着器材走了一圈。
卻突然被撲面而來的粉糊住了眼睛,緊接着,他隻看得見一根粗壯的棍子甩了過來,直擊他的腦側,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快的速度,他快速地躲閃着,腦子得救了,但臉還是被棍子鏟到了臉,立馬,他的嘴角就滲出血液。
整個人被踹倒在地,腦門子都發出嗡嗡的聲音。
此刻的他狼狽極了。
秦燈藤也沒好到哪裡去,連呼吸都無法平息,劇烈跳動的心髒牽扯着他的肌膚一上一下,被打濕的衣服顯出□□,是那樣的美好,寬肩窄腰,适合把玩。
沈回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臉上的血,就這樣看着秦燈藤的腰,眼裡流出欲/望。
那裡适合放上他的手。
掐着他,身上的起伏都為他而動。
被這樣下流的眼神看着,秦燈藤也不惱,也不這樣,他居高臨下地用棍子擡起沈回的下巴,眼裡流竄着肆意的笑。
“你輸了。”雖然秦燈藤用了作弊的手法陰了他,但他絲毫沒有掩蓋之意,用同樣下流的手法回敬着他,棍子暧昧地拍拍沈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