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呢,你要嗎?”秦燈藤看着他們大鬧,還沒消散的笑意看着穆修。
穆修與他對視着,兩人的眼中都閃着其他的色彩,那是隻有他們才懂的意思,穆修扯開唇角,如若春風拂面般溫柔。
“你給的東西,我自然是要的。”
沈牧站在一邊,看着他們隻覺得哪哪都怪,但又想不出來其他,明明他已經将秦燈藤納入自己人的範疇,但看見他與自己的好友站在一起時仍舊不爽,這種感覺他隻歸咎于看不慣秦燈藤對他們與對自己是一樣的。
他所有的關心與溫情都應該隻給予自己才對。
他是他的小媽,他保護他,那麼秦燈藤的一切都何該是他的。
……
“小牧,今天有雨,記得帶傘。”秦燈藤站在二樓提醒着。
沈牧瞧了一眼外邊,眉眼微垂:“今天你不來接我嗎?”
“今天有事去不了。”
“什麼事能比我還重要?”沈牧橫着眉,雖是冷聲,但卻柔軟至極,透露出依戀。
秦燈藤有些無奈,臉上是溫柔的神色:“若是能趕過去我就來接你,趕不過去你自己回來,以前不也是你自己回來的,怎麼越大越要人來接你,被嘉捷他們知道了,又得嘲笑你。”
“他們敢。”沈牧揚着的眉又皺起,有些霸道,“不準叫他們叫得這麼親密,陳嘉捷就陳嘉捷,你隻能這麼叫我。”
得到了秦燈藤的承諾沈牧這才不舍地離去。
秦燈藤回到自己房間,有些漫不經心。
這一年,沈牧對自己的獨占欲很強,更像是一個孩子對喜歡東西的一種占有,随之而來的還有過于的依戀,這兩者相互纏繞都落在秦燈藤的身上。
這比他想的更加容易,或許這個世界根本花不了多久的時間。
還有一年,沈牧就要成年,而屬于他的終結點也即将到來。
不知怎的,秦燈藤有些無聊,這個世界過于輕易,讓他的心根本提不起來一點,就連演戲都讓他興緻乏乏。
他隻想快點結束這個世界,去下一個。
黑色的衛衣披在身上,鏡子中的他美豔奪目,完美得如同建模,年輕化的穿着讓他看起來也像是個高中生。
稚嫩青春。
攝人心魂的眼睛被一個帽子遮住,他出了門。
等他到地方時,約的人早已等在了那裡。
黑質的輪椅泛着冷光,那人坐在那裡,一副歲月安好的樣子。
“來了。”
穆啡眼皮都沒擡,看着手機,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一直保持着笑意。
秦燈藤自己坐在了對面的座位上,為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做完這一切才發現穆啡已經放下了手機,正看着他,眼中透着欣賞。
他挑着眉:“發現了什麼事情,這麼值得你開心。”
穆啡咳了一聲,拳頭抵着嘴唇,嘴角上揚:“自然是好玩的東西。”
“想看?”
“不想。”秦燈藤絲毫不給面子,道臉上卻是笑着,“你也不用急,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通知你。”
穆啡的手指擱置在桌子上,沒說話。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這是沈家,過于急切隻會讓你沒吞下去就吐了出來。”
“你說得有道理。”穆啡點頭,“我隻是怕有些人過于貪心,吞下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你是說是嗎?”
穆啡意有所指的話語讓秦燈藤贊同,挂着假笑:“放心,屬于自己的東西終歸屬于自己。”
他的話穆啡沒再接,隻是道:“不要玩脫了。”然後離去。
秦燈藤并沒有走,而是等待着自己的咖啡。
在咖啡上來的那一刻,他的面前也重新落下人影。
“沒點我的?”雖然疑問卻是溫柔無比。
秦燈藤聳動着鼻尖聞着咖啡,嘗了一下,道:“你哥的這杯應該沒喝過,你不介意,也可以喝。”
“那算了,”穆修推了推鏡框,“我這個人不喜歡别人剩下的。”
“你倒是大膽,敢将我們約在同一個地方,也不怕他發現。”
“這不是沒有。”秦燈藤揚着眉,“我以為你不怕呢。”
“畢竟敢在你哥的眼皮子底下挖他的人。”
穆修:“能被挖來就說明你并不是他的人,他過于自信,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秦燈藤不置可否,隻是道:“你就不怕别人給我開的價錢更高,讓你落入與你哥一樣的境地?”
“那麼你會嗎?”
“可能吧,至少目前沒有人比你給的東西更豐厚。”秦燈藤帶着淺笑,笑下是冷漠,“我這個人,隻認錢,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