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天夜裡,紐蓋特卻破天荒地做了個噩夢,夢裡的他意外地躺在一張病床上,身邊是穿着緊身豹紋褲襪的馬爾科和大福蛋。
那場面…怎麼說呢,反正對于愛德華紐蓋特而言,那絕對是能夠媲美凱多那家夥穿女仆裝的噩夢!
而他剛收的小船員,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目光滿是驚愕。
過了好半天,才緩緩舉起手指向他,喊道:“紐蓋特,是大變态!”
震驚地從床上坐起,後背不知什麼時候竟也出了一層薄汗。
紐蓋特似不在意地擡手抓了抓頭頂那一縷瘙/癢着自己的發絲,開口的聲音莫名帶了些松了口氣的意味,
“呼,原來是夢。”
第二天一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老爹噩夢之一的馬爾科,照常起床後先一步來到船長室。
熟練地将血壓計和血糖儀擺弄好,馬爾科一轉身就對上自家老爹那充滿複雜的目光。
習慣地聳肩歎氣露出一副死魚眼的表情,馬爾科直接了當的将儀器綁到紐蓋特的胳膊上,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老爹,逃避治療是行不通yoi,病人要清楚自己的定位yoi。”
基本上每天都要念叨幾遍的話語出口,今天卻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反駁,感覺有些不對勁地擡眸。
下一秒,馬爾科卻隻覺得不死鳥的羽毛都要炸開了。
“老…老爹…”
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忍不住開始複盤起這兩天都幹了些 ‘好事’。
是昨天晚上把老爹的葫蘆裡的酒兌水被發現了;還是前天晚上沒忍住,半夜繞着船飛了兩圈被知道了;難道是……
心裡暗暗将自己這兩天的行蹤暴露了個徹底,馬爾科卻依然沒猜出能讓老爹一大早就兇巴巴盯着他的原因,
‘嘶,老爹上一次這麼盯着我,是幹啥了來着,好像把船拆了……’
腦子裡不斷地回想着,回憶中的結局卻越變越恐怖,本來還算正常的臉色在一瞬間僵住。
馬爾科回過神來,幹脆地用力搖了搖頭,頭上的 ‘菠蘿葉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餘光小心翼翼地再次掃過老爹的表情,馬爾科還是第一次收拾儀器收拾到手上動作出現殘影的狀态。
“啊哈…哈哈哈,那個老爹數值還可以,繼續保持yoi,等下多琳要是送牛奶過來記得喝哈,我就…我就先去探探等下要登陸的島yoi,不用等我吃飯了,老爹。”
紐蓋特就看着馬爾科這臭小子,邊啰嗦着邊往門口移動。
然後還沒等他開口說點啥,就連某隻藍色狂飛的胖鳥背影都看不到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紐蓋特低頭看了看自己右胳膊上還挂着的綁帶,怒吼出聲,
“馬爾科!”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伴随着陣陣湧起的巨浪和海風,馬爾科隻恨不得把翅膀扇出火星子。
直到眼瞧着之前準備登陸的島嶼越來越近,而莫比迪克号的影子漸漸模糊,馬爾科才稍稍放慢了飛行的速度。
眯了眯眼睛,馬爾科看着和上一次來時明顯大變樣的島嶼,謹慎地在空中盤旋了幾圈,
“這是安徳利克…嗎?”
與另一邊馬爾科的暗中觀察不同,船上此時的情況可就熱鬧多了。
起因還要從多琳起床後第一時間想要去向馬爾科道歉說起。
其實從昨天晚上知道是自己誤會馬爾科之後,多琳就想要直接去找馬爾科道歉來着。
可是吃晚飯的時候,馬爾科周圍實在是太熱鬧了。
多琳看着那個顯眼的菠蘿腦袋,又看了看他周圍的幾個笑的一臉猙獰的壯漢……突然覺得,道歉也不急于那麼一時。
所以,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多琳特地起了個大早,本來以為能在船長室門口将馬爾科堵住,卻不想等她趕到的時候,就隻聽到紐蓋特的怒吼聲,和地上正在消散的一地不死鳥毛。
好奇地蹲下身,多琳撿起一根火焰狀的羽毛,看着它在指尖消散的唯美畫面,嘴裡說的卻是,
“馬爾科…原來掉毛這麼嚴重嗎?”
“噗嗤!”
過于明顯的偷笑聲在身後響起,多琳一轉頭,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兩條彎曲的黑色胡子。
有些失神地歪歪頭,多琳的視線随着那兩條極具特征的胡子向上向下,思緒不受控制的飄遠,
‘說起來,比斯塔先生的胡子有點像紐蓋特呢…’
心裡亂七八糟地感慨着,多琳沒有發現,對面作為被她盯的對象的比斯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不動聲色地将臉别到一邊,比斯塔感受着那又一次追上來的視線,心裡難得湧上一股無力感。
‘不是…這孩子,用這麼灼熱的目光盯在男人身上發呆真的不要緊嗎?’
“咳咳咳咳”
假意地咳嗽兩聲,比斯塔試圖喚回多琳的注意力,隻可惜結果要讓他失望了。
面前的小家夥顯然并不關心他為什麼咳嗽,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想說什麼,就好像與她而言,白胡子海賊團赫赫有名的花劍也不過和路邊的一塊石頭沒啥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