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關系混亂，把情情愛愛當遊戲，一會東一會西，反反複複，陰晴不定。”

“你給我舉個例子，我是怎麼男女關系混亂的，怎麼把感情當遊戲的。”

“不想講。”

“我不知道，你講給我聽聽。剛剛你還說不能污蔑人。”

“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今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的？你和那個女的又是什麼關系，跑到我這裡一頓輸出，以什麼立場啊？我和男的吃飯，你不是也和女的吃飯嗎？”

陳池一愣，他有點上頭，倒是沒想過這點，他聲音放軟，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跟你講，我沒什麼不能講的，我和她現在就是普通朋友，好幾年前有過一段，大家都很成熟，當年也就那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現在就是互相幫忙。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騙誰呢，我在你公司還見過你們倆親密無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你女朋友。”

“胡扯，你不要不講理你唯一見到我們那次，我和她隻是并排走，中間還能站個人，哪來的親密無間？你自己那天睡過頭了，是不是腦子沒帶？”

“你才胡扯，你為什麼嘴總是這麼毒，對着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好話。”

“你剛剛自己說過，不要用耳朵聽，用眼睛看。我發現你在我面前就蠻不講理，對着别人又通情達理得很。你對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麼使喚我就怎麼使喚我，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你憑的什麼，總不會是因為我天天罵你吧？蘇绾，我對你什麼感情，你心裡明鏡似的，你現在折磨我，就是咽不下我當時拒絕你的那口氣。你又不傻，那時候就能看出我對你的感情，沒道理現在不知道。來，過來，像那天一樣爬過來，我親自告訴你。”

“不”

她頭頸梗得像不屈的女戰士一樣。

陳池歎了一口氣，“就你這點小心思，當時我要是想拿下你不用一個月。

你這樣花一樣的女的哪個男的見了不喜歡？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這朵溫室的花，我很想沾染一下，最好狠狠地在手裡捏碎，一見着你我心裡的獸性大發。

但這不是愛，蘇绾。

我由着自己的性子靠近你，但染着染着突然有一天我就覺得我不想了。

我就想讓你繼續在溫室裡呆着，一輩子都安安穩穩就行了，我不能是那個給你帶來風雨的人。

這就是你說的我陰晴不定？

我要是願意，你貼上來的時候就順水推舟讓你歡天喜地地覺得幸福得要死，如果我再給你灌點迷糊湯，你連研究生也不要去上了，再生個孩子，一輩子綁在道南。

再和你父母翻個臉，你隻能靠着我了，你覺得能這麼做的人，是真心對你好嗎？

反正後來我就做不到了，我就想讓你開開心心地。

我一輩子想要什麼就去弄到手，唯獨對你，我高尚了一回，你為此就怨恨上了，你不管别人做了什麼，就是要聽好話，是不是？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

陳池給她時間消化。

一隻夜貓從車的前部竄過去，很快消失在遠處。

“還有什麼不合适，你繼續說。”

“不想說，哪來的這麼多理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噢，當時不是喜歡得很嗎？膽大包天地直接坐到我身上來了，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這麼健忘？不給我個機會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呢？”

他的語氣越來越不對，蘇绾意識到了危險，手臂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但她動不了，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了。

他像天上的老鷹突然俯沖過來，擒起地上的兔子，不給獵物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的大手伸過來攬過她的後腦勺，這次不像上次，他不給掙脫得機會，他的氣息瞬間吞沒了她，像洶湧的海浪吞沒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