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零醬不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
降谷零道:“我一直都沒有生氣。”
“那你這段時間還這麼冷暴力我?!”
“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況且我不這樣表态的話,你怎麼會承認你覺得自己沒做錯呢?”降谷零輕描淡寫開口。
雖然這段日子降谷零從外在行為上看上去确實是和雪川憐芽在鬧别扭和冷暴力,但是這隻是因為雪川憐芽本人心虛所以誇大了降谷零的反應而已。
他心虛,所以看什麼都不對勁。
至于為什麼這麼心虛,雪川憐芽也說不出個理由來。
“喔。”
“那好吧。”
雪川憐芽能說什麼,他又不能譴責降谷零做錯了。畢竟要是真的論起來的話,事情也确實是降谷零說的那麼個道理。
不采取一些手段,他是肯定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的。
“你剛剛,是要哭了嗎?”
降谷零忽而話頭一轉,臉湊過來問。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雪川憐芽,眸子中蘊着獨屬于這個時期的降谷零的意氣。
“我好像沒見你哭過。”
“認識這麼久了,你好像一次都沒有在我面前哭過。”
降谷零道:“不止是我,hiro也應該沒有見過你哭的樣子。”
說完,似又想起了什麼,降谷零補充道:“上次假裝的那種不算。”
上次指的是在學校外的天台那一次,雪川憐芽裝成其他人的樣子在降谷零面前演戲,假意哭嚎。
雪川憐芽眨了下眼:“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你為什麼沒有哭過呢?”
“因為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哭的啊。”雪川憐芽很快回答。
聽到降谷零這麼問,雪川憐芽卡了一瞬。他回憶了一下,從有記憶開始,在孤兒院還有上學的時候,自己好像都沒有掉過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