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可以讓内部的人來接觸自己。
警方裡知道組織的人不多,鬼冢八藏擔任了那麼多年的教官,這些年教過的學生滿天下都是,一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和人脈。
雪川憐芽需要鬼冢八藏的消息渠道和人脈。
他需要通過鬼冢八藏來提前接觸那些本不該是他接觸到的人。
……
“鬼冢老師!”
在外面等得昏昏欲睡的幾人忽然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他們當即精神了起來,發現是鬼冢八藏推開了門。
“嗯。”
鬼冢八藏颔首。
他側開身子,降谷零眼尖地窺見裡面的雪川憐芽似乎躺下睡了。
鬼冢八藏:“我先走了,其他學生還在警視廳等我。”
“老師,那憐芽醬他……”
“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直接問他。”
鬼冢八藏說完,轉身便走。
“老師看上去好像有點生氣了?是我的錯覺嗎?”松田陣平道。
“顯然,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呢小陣平。”萩原研二接了話,他摟着松田陣平的肩膀,沖着其他幾個人開口,“我們先進去看看憐芽醬吧?”
“噓,雪川他好像睡着了。”
伊達航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他壓低了聲音,示意大家往病房裡面看。
病床上的人縮成一團,被子蓋住了他的身體,隻露出頭和肩膀。
“别吵醒他。”
“知道了。”
伊達航輕輕地合上門,待門關上之後,他才對着同期道:“讓雪川好好睡一會兒吧,我們就不進去吵醒他了。”
“既然這樣,我們先出去吃個飯吧?再過一會兒就到吃飯的時間了,等我們吃完,順便給憐芽醬也打包一份帶回來。”
萩原研二道:“憐芽醬醒來肯定會喊餓的。”
諸伏景光點頭,表示自己贊同這個提議。他的目光看向降谷零,問道:“zero覺得呢?今天還沒好好地吃一頓飯。”
“你們去吧,幫我打包一份回來就行,我還不餓。”降谷零拒絕了和衆人一起出去吃飯的邀請,“我就在醫院這裡陪憐芽醬就好。”
“我還有些事兒要問他。”
松田陣平睨他一眼,環抱着手輕哼一聲:“有什麼還要避開我們單獨問的事情,飯也不吃,小心下次打不過我啊。”
“好啦好啦,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到時候給你和憐芽醬帶好吃的回來喲。”萩原研二及時拉住了身邊的松田陣平,他彎着眼睛岔開話題,然後帶着松田陣平往外走。
伊達航和諸伏景光自然跟了上去。臨走時諸伏景光回頭看了一眼降谷零,後者正專心緻志地望着病房,不知道在想什麼。
唉。
諸伏景光再一次在心裡歎氣。
他們走後,降谷零一個人待在病房外面。他沒有推門進去,怕開門的聲響吵醒了裡面睡覺的雪川憐芽。
因此降谷零隻是站在門口,透過那扇小小的窗口望着裡面。
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多,隻是時不時會有人推着推車經過,亦或是腳步匆匆地路過。
降谷零一邊聽着這些雜七雜八的噪音,一邊在心裡暗暗地想,雪川憐芽到底和五島秀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剛剛詢問諸伏景光的那些問題,如今又重新占據了降谷零的腦袋。他沒辦法忽略掉那些問題,就像他沒辦法忽略到雪川憐芽的奇怪之處一樣。
降谷零不明白。
這段日子他總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明白。
不僅不明白,也無能為力。
降谷零想,又是該死的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痛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