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監控裡穿着黑色風衣的那個男人。”
鬼冢八藏的神色立刻變了。
他盯着雪川憐芽,語氣肅然道:“雪川同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雪川憐芽對上鬼冢八藏的眼睛。
“老師,我認識那個人。我知道,他在哪裡。”
房間裡變得很安靜,隻聽得輕微的呼吸聲,和門外護士小姐推着車,車輪滾動的聲音。
咚咚。
有人敲了兩下門,而後推開了雪川憐芽的房門。
“您好,到時間查房了。”
護士小姐一推開門,就發現這間病房裡的人多到讓人難以置信。
“呃那個,抱歉打擾了,雪川憐芽在嗎?”護士小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站着的人,又将視線挪到病床中央,“是雪川憐芽對吧?”
“是的。”
“好的,您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指标看上去都很健康,如果沒什麼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的話,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噢。”
護士小姐溫柔地道:“那麼打擾了,我去下一個病房了。”
砰。
門又被關上了。
房間内安靜卻又沉重的氣氛被這樣一個小插曲打破了,鬼冢八藏看着雪川憐芽,這個他認為的警察好苗子,一字一句道:“你認識那個人?”
“是的,關于那筆錢的去處,我想我應該可以給五島警官提供幫助。”雪川憐芽嗓音輕緩,他坐在病床上,身上還穿着被送來時的那套制服,臉色蒼白,唯有唇瓣帶了點豔色。
如此病弱的樣子,眼神卻意外的堅定。
鬼冢八藏在經過思考之後,給五島秀和打了個電話。十五分鐘後,五島秀和趕來了醫院推開了雪川憐芽的房門。
“呼呼,抱歉,我來晚了。”
五島秀和的氣息有些喘,顯然是一路趕來的。
他剛進病房,便急急忙忙地問雪川憐芽:“聽鬼冢老師說他有位學生認識監控裡面的人,能提供線索的,不知是哪位?”
“是我,五島警官。”
雪川憐芽道。
“我叫雪川憐芽。”
“哦哦好的,雪川同學是吧?請問你都知道些什麼呢,關于這個案子。”
探病現場立刻變成了審訊現場。
病房裡的椅子不夠這麼多人坐,加上空間小,又人多,站在一起都嫌空氣不流通。鬼冢八藏便幹脆将人都趕了出去,隻剩下他和五島秀和留在裡面,其他人在外等候。
降谷零也被趕了出來。
他站在外面,病房的門那扇小小的窗口被鬼冢八藏用身體遮住了,他隻能看見老師的背影,看不見裡面的雪川憐芽。
“zero,你在看什麼?”
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他看幼馴染那雙灰紫色的眼睛一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口,盡管什麼也看不見,他卻沒有因此就移開視線。
而是更加執拗地盯着。
“你在,擔心憐芽醬嗎?”
降谷零颔首:“嗯,不知道他在裡面和老師他們都談了些什麼,總覺得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
“hiro,我覺得很奇怪。”
他側對着諸伏景光,聲音很輕。
“憐芽醬為什麼要堅持完成今天的實訓任務?是因為那封信嗎?那他為什麼又要說自己認識那個黑衣人,知道有關那筆錢的下落呢?”
“我們不是今天才知道這個案子的嗎?”
“為什麼他好像提前就知道了一樣?”
諸伏景光看着自己的好友,他沒有立刻回答降谷零的問題,而是嗓音輕柔地道:“zero,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
“你好像,對憐芽醬的事情太關注了。”
“欸,有嗎?”
“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有的。”
“你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