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川憐芽抿唇:“少管閑事。”
“哈,關心自己可不叫管閑事,你對我未免太刻薄了些,真是不近人情。”
那少年湊過來,他的唇瓣比雪川憐芽的要豔麗許多,是自己咬的,紅豔豔的。
“祝你好運。”
少年消失不見後,雪川憐芽也回去了。他那個時候還住在孤兒院裡,回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來找他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幼馴染責怪他淋雨這件事,雪川憐芽卻說了一句——“自己的身體無論怎麼糟蹋都不為過吧?不要為我傷心和擔憂啊。”
降谷零因此生了氣。
雪川憐芽第二天也如少年所說,病倒在床。
他身體素質其實還不錯,淋點兒雨并不會生病那種。但是那次卻生了病,一躺在床就是好幾天,斷斷續續地發着低燒,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
連降谷零鬧别扭都沒有持續太久,天天跑來關心自己的幼馴染病情如何。
“快點好起來啊,憐芽醬。”
那個時候的降谷零如是說道。
雪川憐芽回想起從前的降谷零,心中不由得放軟了一角。童年時最好的玩伴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後來一起上學一起被派到酒廠當卧底,他們三個人彼此勾連,像是手心上密密麻麻相互交織的掌紋。
他很難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面前冷硬心腸,而這種情況在諸伏景光死後他和降谷零相依為命的那幾年更是不斷地發酵,發展到雪川憐芽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程度。
“零醬,我隻是想起來以前你也像這樣生過我的氣,責怪我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健康,把自己弄得病怏怏的。”
他笑着道:“你看,這一次和上次很像呢。零醬又在生氣,而我又卧病在床。”
“這隻能說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降谷零冷冷地道。
“胡說八道,我明明就把零醬放在心裡了,怎麼會不聽零醬的話呢?”
“是嗎?”降谷零忽而笑了一下,他湊近雪川憐芽,道,“聽我的話?把我放在心上?”
“嗯嗯嗯!當然!”
“很好,那說吧,關于憐芽醬的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不出來你就死定了。”
降谷零威脅道。
雪川憐芽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地把他對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說過的話又重複給了降谷零聽。至于那兩個人不知道的,他也沒有告訴降谷零。
他對大家向來是一視同仁的,很公平公正,絕不偷偷開小竈。
雪川憐芽說完之後,他瞄了一眼降谷零的表情,在沉思,看上去比剛剛黑化值百分百的時候溫和多了。
呼,還好還好,雖然沒有人來拯救他于“降谷零”之中,但憑借着他自己的聰明才智,還是成功從水深火熱裡逃脫了出來。
不錯不錯。
“所以,憐芽醬現在是在,找媽媽?”
“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錯?”
雪川憐芽肯定道。
“那你們都找到什麼線索了?等等,所以在便利店收到的那封信,憐芽醬是覺得出自你母親的手筆嗎?”
“因為隻有她會那麼叫我。”雪川憐芽攤開手心,“報告長官,經過我的一番調查,結果是——”
“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
降谷零:“……”
“需要我誇你一句不錯嗎?”
“那倒不用了,長官不罵小的就不錯了,小的怎麼敢奢求長官的誇獎呢。”雪川憐芽張口就來,還有模有樣地給降谷零鞠了一躬。
“我說你稍微安分點啊,這都是跟誰學的。”
降谷零伸手敲了一下雪川憐芽的腦袋。
“嘛,我很安分的啊。”
雪川憐芽捂着腦袋委委屈屈。
“可信度為零。”
“在聊什麼呢?”
正當雪川憐芽想要反駁這句話時,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這一次走進來的是諸伏景光還有萩原研二他們。
在雪川憐芽暈倒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急忙打了急救電話把雪川憐芽送到了醫院。坐上救護車之後,又給萩原研二他們打了電話,通知他們來醫院。
再接着又給鬼冢八藏打電話,表示他們今天的實訓任務因為出了意外所以很難完成,再替雪川憐芽本人請了假。
忙完了這一切之後,諸伏景光才回到病房,路上又碰上剛到的萩原研二一群人。
“憐芽醬感覺還好嗎?”
伊達航擔心地問。
“是不是昨天暈倒之後沒有休息夠的緣故?要不然再多請一天假休息吧?看上去臉色好蒼白的樣子。”
“沒關系沒關系,我沒問題啦!”
雪川憐芽笑眯眯地道。
“休息一天已經足夠了,更何況我還是休息了兩天呢!”
“你這兩天算什麼兩天?”
松田陣平抱着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