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不是嗎?”
諸伏景光道。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精神病人的話,剛從醫院偷偷溜出來又怎麼會随身還帶着琴盒和手提箱的呢?”
“什麼人會會在半夜的時候背着琴盒提着手提箱,在外面溜達呢?”
“這個人,我想他應該不是精神病人,那身病号服或許隻是他用來掩蓋自己真實身份的幌子。”
降谷零道:“hiro你說的也對,但是如果說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話,那說明這個人要不然是不想被人發現,要不然是身份見不得人。”
“而且剛剛五島警官不是也說了嗎,不知道報案人的這筆錢是從哪兒來的。聽上去就很不合理的樣子。”
“憐芽醬,你怎麼不說話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邊聊還邊注意到格外沉默的雪川憐芽,雪川憐芽的性子談不上安靜内向,甚至可以說是大相徑庭,因此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見他沉默不語還都有些訝異。
“是身體還不太舒服嗎?要不要先提前回去休息?”
諸伏景光蹙眉,他的目光淺淺而又溫柔得注視着雪川憐芽,後者擡眸搖了搖頭。
“沒有啦沒有啦,hiro不用擔心啦!”
降谷零輕哼一聲道:“都說了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逞強啊,偏偏要跟着我們出來。我們可是提前說好了的,憐芽醬再這樣的話……”
他轉頭盯着雪川憐芽:“小心我和hiro 聯手揍你一頓啊!”
“嘛,我知道零醬才不會這樣做的,不過真的不必擔心我,我剛剛隻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點走神而已,真的!”
“那你剛剛在想什麼,說來我和hiro聽聽。”
降谷零雙手叉腰,一臉審判的樣子。
雪川憐芽尬笑了兩聲,他快步走在前面,背對着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道:“不告訴你們,這是雪川憐芽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噢?”
諸伏景光笑了一聲。
降谷零追上雪川憐芽的步伐,逮住某個人的衣服,道:“我才不信,剛剛你明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就像上次一樣。”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雪川憐芽努力睜大眼讓自己的藍眼睛顯得真誠且動人,但降谷零何其人也,對幼馴染這一招蒙混過關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此他扭頭閉眼。
“别以為這樣就可以混過去了,我可不吃這一套。”
雪川憐芽:那你扭頭幹什麼?那你閉眼幹什麼?
他幽幽地湊過去,一雙眼睛望着降谷零一眨不眨,語氣也幽幽道:“零~醬~”
降谷零:“不許這麼叫我!”
“零~醬~”
“雪川憐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零醬的反應真的好可愛好好笑啊,hiro你也快來試試。”
雪川憐芽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來。
三個人就這麼在大街上打打鬧鬧,諸伏景光看着他倆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等雪川憐芽笑得差不多了,才道:“五島警官說的那個地方,就在前面了。”
“欸,那我們走得還挺快的嘛。”
雪川憐芽收起了笑意重新站直了身子。
畢竟是昨天剛來過的地方,雪川憐芽還是對這個地方很有印象的。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對着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道:“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去問一下這邊的人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吧。”
三個人走到最近的一家便利店裡,便利店隻有一個員工正在收銀台,見他們來便揚起笑臉活力滿滿地給他們打招呼:“歡迎光臨!”
諸伏景光走到收銀台前,道:“抱歉,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的時候在這邊丢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一直沒有找到,所以想來問問你看看能不能有些什麼線索。”
“哦哦哦,是這樣的啊,沒問題的,你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員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随即又道,“不過昨天并不是我在這裡值夜班,所以可能我的幫助比較有限。”
“沒關系的。”諸伏景光道。
“請問你昨天見過有什麼奇怪的人嗎?比如戴着帽子和口罩之類的。”
“嗯我想想,戴着帽子的人幾乎沒有,戴着口罩的人還是蠻多的。畢竟這段時間換季,很容易感冒的。”
“那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呢,就是不太尋常的事情,尤其是靠近那個儲物櫃的。”
員工想了想,道:“這個嘛,好像沒有欸?唯一說奇怪的話,就是有個漂亮的女士交給了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這位先生。”
他從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信的包裝是很樸素的牛皮紙,上面寫着雪川憐芽的名字。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聞言都轉頭看着身後的雪川憐芽。
雪川憐芽有些愣,他指着自己道:“給我的嗎?确定是我嗎?”
員工道:“您是叫雪川憐芽嗎?如果是的話,就沒錯了。”
雪川憐芽懷着好奇和探究的心情接過了這封信,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湊了過來,比起他們所需要探查的案子,現在這封信完全吸走了他們的注意力。
“憐芽醬知道是誰寫的信嗎?”
雪川憐芽邊拆開信封邊緣邊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好像沒有什麼可以給我寫信的人了吧?”
“況且還是在這個地方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