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
相川夫人難以置信地看着岩間一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我和他的結婚紀念日啊!你太過分了!”
岩間一真坐直了身子,她沒再抱着相川美夏了而是輕輕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輕慢:“我知道,但是美夏,相川繼那家夥不值得你愛他。”
“連結婚紀念日都不願意陪你度過的人,簡直就是人渣。”
“可是不是你約的相川先生嗎?”雪川憐芽好奇地問道。他眼睛裡閃着光,一副現場吃瓜的模樣。
“是啊,可是我約他他就要答應嗎?如果那人渣真的愛美夏的話,又怎麼會答應我的邀約?所以說到底,那人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貨色。”
“對了,岩間小姐,你剛剛是說你在下班後約了相川先生去酒店,在此之前你們還有接觸嗎?”目暮警官問。
“警官先生,你是想問什麼呢?”
“死者身上殘留着你的香水味,但死者本人沒有噴香水的習慣。所以岩間小姐請解釋一下這香水味是從哪兒來的吧。”
“哦,那是他抱我的時候沾上的吧。”岩間一真不屑地笑了笑,“今天的香水是稍微噴多一些啦,不過嘛,我可沒有殺了這家夥。”
“你們叫我來不也隻是例行詢問嗎?如果不是警官通知我,我連他死了都不知道。”
岩間一真道:“總不能懷疑一個根本不在現場的人是兇手吧?”
目暮警官托腮:“那倒也是。”
工藤新一卻忽然問道:“可是岩間小姐你對相川先生的死好像并不驚訝。你剛剛從門口進來時沒有關心現場發生了什麼,而是直接坐到相川夫人的身邊。”
“比起作為外遇對象的相川先生,岩間小姐好像更關心相川夫人呢。”
“不然呢?我和美夏是好友,我不關心她的話還關心誰呢?”岩間一真語氣理直氣壯她臉上始終挂着優雅從容的微笑,仿佛并不是在案發現場,而是坐在具有格調的咖啡館裡享用下午茶一樣。
“岩間小姐喜歡相川夫人吧?”雪川憐芽問。
“嗯嗯?”
雪川憐芽:“因為岩間小姐的視線一直都在相川夫人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分給身為外遇還死去了的相川先生呢!”
“很難讓人不懷疑岩間小姐的真愛到底是誰噢。”
“哈,我的确是喜歡美夏,但是那又如何呢?”岩間一真坦然承認了這個事實,“沒有誰規定女性不可以喜歡女性不是嗎?”
“那為什麼岩間小姐還要和相川先生搞外遇呢?”
岩間一真道:“哈,我都說了啊,相川繼那個人渣根本不值得美夏喜歡他。我一直都很反對美夏和他結婚,隻是美夏一意孤行,我也拿她沒辦法。”
“但是現實證明那家夥就是這麼的花心浪蕩,随便勾一勾就能背着美夏和别人搞外遇。”
“噫~”
雪川憐芽坐在一旁偏頭對着降谷零擠眉弄眼,嘴角漾開古怪的微笑道:“好複雜呀波本,他們三個的關系好奇怪!”
降谷零無奈地歎口氣。
相川夫人聽到這話失聲道:“一真!你、你……”她被刺激得有點語無倫次,整個人發着顫,一雙眼睛盯着岩間一真眨了又眨。
岩間一真淺笑道:“很驚訝嗎美夏?我以為你知道我喜歡你的,我表現得很明顯吧?”
“可是……”
相川夫人弱弱地支吾半天。她垂着頭,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誰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是什麼。
雪川憐芽倒是很好奇。他試圖勾着腦袋起偷偷瞄一眼相川夫人的表情,又被身旁的幼馴染及時制止了。
“赤霞珠,你安分一點啊!”
降谷零眼皮一跳,他直覺告訴他如果不好好看住旁邊的幼馴染,幼馴染一定會蹦出來搞事的。
因為雪川憐芽現在的表情看上去就很興奮啊! ! !
“嗨呀嗨呀,波本你不要闆着臉啦,”雪川憐芽笑容燦爛,伸手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人要學會給無趣的生活找樂子!”
“……”降谷零無言以對,他沉默了片刻,“你不是答應我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嗎?”
“是呀是呀,我也沒有離開你半步呀。”雪川憐芽凜然道。
降谷零瞥他一眼,确實,隻是連帶着把自己也拉到人群中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