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配合,不像是你的作風。”
降谷零垂眸盯着面前裝模做樣演戲的幼馴染道:“那什麼樣才是我的作風?”
“比如,現在推開我說,别亂碰我。”
雪川憐芽如是說。
“噢,那看來你對我的了解也到此為止了。”降谷零挑眉,臉上的笑意明晃晃的帶着點嘲諷,“赤霞珠,像是擁有讀心術一樣超能力的家夥?”
雪川憐芽歎道:“原來波本也會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嗎?”
他伸手去勾降谷零的袖子,剛觸摸到柔軟的衣料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
“啊!”
雪川憐芽皺着眉頭縮回手,和降谷零一起轉頭向後看去。
發出尖叫的是兩個女生中的一個,她指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臉上布滿驚恐。那個男人是雪川憐芽之前注意過的那對小情侶,如今正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像是癫痫發作一樣,而後很快就不再動彈。
工藤新一下意識跑過去蹲下身探男人的鼻息,然後擡起頭沉重地道:“沒有呼吸,他已經死了。”
“小蘭,報警吧。”
雪川憐芽看了眼時間,距離七點還有十五分鐘。他對着降谷零笑了笑,說:“讓我們猜猜,今天的交易還能順利進行嗎?”
“希望交易對象不會因為交接地點發生命案就放我們鴿子。”
降谷零沒接話,一雙眼睛看着死去的男人沉思。
或許是因為酒館的地點距離警視廳不遠的緣故,很快警察便來到了現場。
“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見到來人十分高興,他站在毛利蘭旁邊,沖目暮警官打了聲招呼。
目暮警官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你小子怎麼也在這兒?”
工藤新一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道:“隻是來這兒坐一坐啦!”
他指了指地上的死者,道:“就在剛剛,他就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了,隻過了一會兒就沒了呼吸死掉了。”
目暮警官點點頭:“知道了,當時在場的人都在這裡吧?”
“都在這裡,一個也沒走。”工藤新一道。
目暮警官的視線掃過四周,發現在場的人有十位。其中包括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三位女性,還有吧台處坐着的兩個男人以及穿着制服的店長、服務員和調酒師。
“這位小姐是……”他疑惑地看向三位女性中單獨站在一旁捂着臉哭的那位小姐,“難道說你和死者有什麼關系嗎?”
那位小姐穿着一條淺藍色的裙子,焦糖色的卷發柔順地披在胸前兩側,她聽到目暮警官的詢問,抽抽泣泣地道:“我叫相川美夏,他是我丈夫名叫相川繼。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一年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這個地方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們兩個是在這家酒館裡認識的,都很喜歡這家店的酒。今天本來是想着來這裡重溫一下當初談戀愛時的回憶的,結果沒想到他卻……嗚嗚嗚。”
相川美夏哭得很傷心,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差點暈倒過去,被旁邊的兩個女生扶到一邊坐下。
“原來是這樣,請您節哀。”
工藤新一一隻手托着下巴:“真是奇怪啊。”
雪川憐芽也适時湊過來,他不知何時站在工藤新一的旁邊,此刻接了話茬兒道:“是呀,真是奇怪啊,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忽然死掉了呢?”
“大偵探,又見面了噢。”
工藤新一吓一大跳,他拉開和雪川憐芽的距離,道:“啊哈哈,是又見面了啊,好巧好巧,哈哈。”
“有發現什麼嗎?”雪川憐芽好奇地問。
“有喔,你看。”工藤新一指着相川美夏之前的座位,“明明相川先生和相川夫人都已經進來很久了,但桌子上的東西幾乎沒有動過。”
餐桌上的食物因為放了一段時間後不再散發熱氣,從外形上來看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模樣。
雪川憐芽還注意到,桌面上兩側的酒隻有一杯酒被人淺淺地喝了一口。
“據相川夫人自己所說,他們夫婦都很喜歡這家店裡的酒,就算是來這裡重溫舊夢一直聊天說話,也不可能一口酒都不喝的。”
“但是那兩杯酒都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雪川憐芽鼓掌:“哇哦,還有呢?”
“還有相川先生在臨死前有過突發性抽搐和口吐白沫的症狀,如果沒有相關疾病史的話,這種症狀一般是中毒才會出現的。”
“在相川先生死亡之前我注意過他曾經和相川夫人發生過争執,但很快相川先生就接着電話出去了。”
“回來之後的相川先生臉上比剛來時還要高興。”
工藤新一和雪川憐芽聊得火熱,旁邊的毛利蘭和降谷零兩個被抛在一旁的家夥四目對視,生出了一些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
“警官,經過初步驗證後,死者大概是中毒而亡。”
“真厲害啊,大偵探。”雪川憐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