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都知道茲事體大,保密協議也都簽了,都這件事對聶勳言你們有什麼猜測在心裡想想就算了。如果你們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也保不了你們。”
華佳文看着每個人都簽了保密協議,然後又囑咐了所有人。她狹長的眼眸掃過每個人時是能讓人感覺到微微的涼意的。
剛開始這些學生們可能還沉浸在居然能和聶勳言參加同一個項目,以及聶勳言身上的這個秘密居然被他們知道了的新奇與喜悅中,雖然按照要求簽了保密協議,但是腦子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華佳文這一番話算是給所有人都破了冷水。
他們這才意識到能和聶勳言參加一個項目并不是什麼幸運的事。因為聶勳言的身份太特殊了,他們反而可能會因為他的參與而引來殺身之禍。
跟聶勳言還算得上熟的元越:……看吧,被威脅了吧,也不知道你們剛剛在高興什麼?跟聶勳言粘上關系是什麼很好的事情嗎?
嗯……但是好像雖然他跟聶勳言認識以來被他坑過幾次,但是聶勳言幫他的時候也不少。所以就,很難評吧。
但是他要來聯盟實驗室對于元越在實驗室開展“飛躍特沙拉星系返鄉計劃”非常不利,非常難辦。
再難辦元越也阻止不了聶勳言的到來,第二天,元越就在華佳文的實驗室裡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比以往更熟悉了,畢竟前天夜裡在他夢裡大屏幕上三百六十度高清無死角的他都看了半夜。
更要命的是聶勳言今天裡面的内搭穿的還是白T,天知道元越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就想說要不然我今天還是請假吧,萬一走神了再把什麼數據結果弄錯了,或者把什麼儀器整壞了他可賠不起。
但是出乎元越意料的是聶勳言并沒有表現出認識他的樣子,跟他打招呼的時候和跟其他人打招呼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元越心裡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這樣他就不用再跟其他人解釋為什麼他認識聶勳言了。這說起來又是個很長的故事。
然而這樣的“互不相識”并沒有持續很久,在廁所兩個人就又單獨遇上了。
“元越同學,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元越在外面洗手台洗手的時候聶勳言剛好從廁所裡面出來,率先跟元越打了招呼。
“是的,才過了沒兩天,我真的感覺你有時候有點兒陰魂不散的。”元越本來是沒有準備這麼說的,但是他想起了那天夜裡做的那個夢,“陰魂不散”這個詞用的還是挺貼切的。
“或許吧,”聶勳言走到元越旁邊的洗手台打開了水龍頭,“這事說起來也很巧,我也沒想到我們倆就這麼進了同一個項目。”
“這難道不是因為上将大人能力超群嗎?”元越指的是他權力大,他們倆人恰巧湊進了同一個項目組這件事對于聶勳言來說易如反掌。
“不是啊,”聶勳言慢條斯理地洗完了手,把手放到了烘幹機下面,“要進華佳文的項目團隊是你自己的想法,我隻不過是在知道了之後給你提供了一條捷徑,選擇權在你;至于我突然加入這個項目,隻是因為我去找華佳文說明希望她協助我治療我的信息素紊亂,沒想到她這次來聯盟實驗室做的項目剛好就跟這個有關,所以我就進來了。”
“你确定要在這裡跟我聊這個?”元越的意思的這裡是公共空間,他倆在這兒聊天就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聊的是這麼私密的事情。
聶勳言轉過身,睨了元越一眼,忽而一小,緩緩開口:“你特意跑到這個裡華佳文的實驗室八百公裡的廁所來,不就是想跟我聊點兒什麼碼?”
元越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不得不承認他和聶勳言在某些時候真的非常心有靈犀。他特意跑到這個比較遠的廁所就是想借機問問聶勳言為什麼突然加入了這個實驗項目。
“你信息素紊亂的毛病不是一直都有嗎?我看你也沒怎麼在意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想起要治療了?”
“突然要治療那必然是有原因的,有拖不得的原因,之前因為影響在可控範圍之内,這次是不得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