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沫時不時搞點“邪門歪道”的時候,轉眼間,校内音樂比賽,都到了第三場。
日野肉眼可見的在進步,沈沫能感覺到,音樂,乃至因為音樂相識的同行者們,似乎都讓日野産生了新的寄托,誕生了新的力量,這樣的力量,體現在了她的音樂中。
真好啊,沈沫不由感慨,至少,她的所作所為,沒有成為日野的困擾。大概。
這麼說,好像有點中二,但就像很多動漫強調的,心靈的力量,大概就是這樣吧。
年輕的時候,最好不要過早品嘗到失敗的苦澀,否則,就會喪失一往無前的鋒芒。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無法擺脫失敗的泥潭,最後就隻會是一直失敗。
為什麼電影中一蹶不振的主人公,總是要以參加比賽——獲得勝利,來作為重生的起點,就像發動機開啟前撥動的那一下,祂們總是需要找到成功的感覺。
成功的感覺讓人着迷,卻也是能被輕易遺忘的,一旦沒有持續的成功,它很快就會變成遙遠過去的剪影,嘴裡吹噓的談資,到最後,就隻是陌生的“想當年”。
沈沫對此,總是抱着一股物傷其類的心情,又有種難言的不忍。
但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比賽總是有輸有赢,總有人會流下痛苦的淚水。這往往不以個人的意志轉移。真到那個時候,也隻能搏至無憾了。
沈沫搖了搖頭,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除了個人原因,格外關注的日野,她也能感覺到,參賽者們逐漸進入了狀态,演奏質量似乎也上去了。
除開中途的一點小插曲……沈沫是沒太關注這件事,還是事後聽了兩耳朵。
第二場缺賽的藍頭發,是叫月森蓮嗎?聽說是遲到了,還是臨上場前,被人關在了更衣室?
如果是後者的話,這都算是霸.淩了吧……學校也該反思一下,學生的素質教育問題,怎麼接二連三出現這種事情。
除了學生自身的原因,不夠公開透明的選拔方式,也要占很大一部分因素。
這會兒矛盾全轉移到學生們身上了。
出了事又不管。
……雖說真管起來,沈沫也跑不掉。
但這種事情,沈沫都快習慣了,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她給占着,遇到不順心的事就正義分割吧,雖然穿越并非她本意,但既然不想暴露自己,要以這身份繼續生活,她自然也隻能承擔相應後果。
問題不大,她還受得住,吧。
所以,沈沫選擇了寫信舉報和自曝……問就是問心無愧。
除開這一點,沈沫覺得,隔段時間就聽一次音樂會,熏陶一下也挺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就在她感歎着,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時。
意外發生了。
“铮”的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美妙的琴聲一下子變成了災難的拉鋸聲。
沈沫坐直了身體,手裡捏着的握力圈不住收緊。
琴弦,斷了?
聚光燈下,有着亮眼紅發的少女神情緊繃,細碎的汗水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像蒙上了一層水霧,半晌,像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露出了錯愕又茫然的神色。
她肩膀塌下,垂下了拿着弓弦的手。
沖着台下一個鞠躬,少女低垂着頭,轉身跑開了。
“怎麼回事?”
“又是舞台事故嗎?”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左右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