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思靠近徐祁,“你不是也說了,要快點解決好回去嗎,我這月份也大了,你也不想你兒子折騰來折騰去吧。”
徐祁冷哼,女人,尤其是程慕思這個女人,頭腦發熱想一出是一出,不讓他插手的是她,又讓他參與的又是她。
“讓我幹什麼?”
程慕思附在徐祁耳邊耳語道,徐祁隻見徐祁臉色越來越黑。
“你還真舍得,就不怕我當真辦了别的女人。”
“你不會,你不是那種人,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正直的,善良的,用情專一的,尤其是對我……。”程慕思摟着徐祁的脖子一頓誇誇,樓樓,親親,最後在臉紅心跳中應下。
夜裡芽兒悄悄的離開暮閣,直奔二嬸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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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閣傳來争吵聲。
芽兒站在門口又聽見程慕思在發火。
“好好,你是皇子府的丫頭,我連外室都算不上。”
“奴婢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很,殿下呢,他去哪了。”
門外小丫頭端着剛燒好的水進門,芽兒見狀把水接過,揮了揮手示意小丫頭離開,芽兒假裝不見屋裡發生的事,無視跪在一旁的程香,将屋裡的茶具填滿水,聽了幾耳朵後退出房門守在門口,程香出來頂着绯紅的臉頰,那赤紅的巴掌印,明顯程香又挨打了,之前她還覺得大姑娘脾氣仍如從前溫順,看來是她看走眼了,經曆那樣的變故性子怎麼還能跟以前一樣。
程香出了門,滿眼恨意的盯着房門,“不就是個外室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家殿下要什麼樣女人沒有,我就等着殿下把你廢了。”
程香的話讓芽兒心頭驚跳不已,輕咬嘴唇看向程慕思的房門,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辦好,她原本想着跟着程慕思尋另一番富貴,倘若她真的被殿下厭棄了,那皇子府還是好去處嗎,還是一直跟着夫人身邊做個二等丫頭,到時聽從夫人的命令随便配一個粗使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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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初看着程家送來的信,眉頭蹙起,一旁穿着衣服的胡莺瞧見,向前一步靠在白浩初的肩膀上,“你那夫人送來的信,你在這住了多日,想想夜該回去了,不是說要給孩兒擺滿月酒。”
自打那日從程家出來,白浩初就留宿在五夜樓與胡莺厮混多日,隻有在這裡他才不會想那些讓他心煩意亂的事。
“回去吧,這幾日我一直陪着你,都有人暗示我了。”
白浩初将信團成一團後扔掉,回手将人抱進懷裡,“暗示你做什麼,難道我付的錢少了。”
胡莺撇了撇嘴,“哪能啊,你可是白家公子,這臨海城除了程家最有錢外就屬你白家财大氣粗,當然不是因為錢的事,你不懂。”
胡莺若有所思,有些話她放在心裡很久了,她與白浩初相處多日,也了解對方為人,猶豫再三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公子,東家尋我來是留着用處,哪裡知道我暗中搭上了你,雖然我處于風塵,可也架不住長時間相處,你又與那旁人不一樣,不是專于情欲,言行舉止,品性作風都讓人仰望不極,這人啊有個怪病,一旦覺得這人還行就怕長期相處,相處久了就莫名多了一點情義,雖然你我是露水夫妻,本不該奢望其他,實在是與你相處這麼久,你待我太好,讓我生了妄念,隻怕日後你離了這,我怕再難接觸旁的客人了。”
白浩初自然明白胡莺的意思,便也直言道,“我可以為你贖身。”但是胡莺這幅臉面,他也不打算讓她繼續留在這,更何況用這張臉去接客,他一直不明白舅兄為何會尋一個跟程慕思長相相似的人來做樓中姑娘。
“你本身清白女子,我與你那日知道是你初夜,在我這你與清白無異。”
胡莺眼神暗了暗,“即使這不是真的,但聽了你這話我也是開心的,白公子,若是沒事還是不要來這了,說句實話,其實東家尋了我與幾個長相相似的姐妹,就是為了給一個貴人準備的,特意派人來教導我們,隻是我命好,剛來幾日就遇見了你要不然我現在與外面那些跟不同人颠鸾倒鳳的妓子一樣了,聽旁人講,那貴人來了,這幾日已經流連一個與我長相相似的姐妹房中了,樓裡的人暗示我離了你也去貴人那,以後我怕是不能再服侍你了。”
白浩初眉頭輕蹙,腦海中分析胡莺剛剛的話,貴人,什麼貴人,長相相似的姑娘,這又是什麼意思,程慕洲特意尋來的。
白浩初起身走到胡莺跟前,“不怕,你知道的,你東家是我舅兄,雖然我不能當着他的面直接為你贖身,可我會想其他法子,我舅舅是臨淮郡王,這是他的封地,要下一個你還是很容易的,你等我回頭我就給你贖身,真心的,你信我。”
胡莺轉身,“好,我信你。”當初東家讓她特意勾搭白浩初,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照做了,結果經過接觸,她發現眼前的人是可以托付的人,時間沒有哪個女人自甘堕落,她不願意做這些事,倘若白浩初當真能替她贖身,她當然願意,隻是她不知道東家願不願意放手。
白浩初穿好衣服,我回程家一趟,最晚明天就來尋你,白浩初臨走時在胡莺額頭上吻了一下。
出了門,白浩初沒有着急走,而是去尋樓裡管事的人,他害怕他走後樓中逼迫胡莺做些其他的事,于是找到人先給了一千兩,樓裡的人瞧見很是高興,連連應下,白浩初安排好一切後轉身正走,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三皇子蕭時,正拉着樓中一個女子,白浩初心下一驚,眼看着那女子撲在蕭時懷裡,倆人有說有笑進了屋,白浩初心裡咯噔一下,一下子聯想剛剛胡莺說的,貴人,長相相似的姑娘,胡莺長相像誰,非程慕思莫屬,難道程慕洲的目标是三皇子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