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在此期間展現出了驚人的領導力,她還像個天生的演講者一樣,發表演講,揮臂高呼,奔走在戰場上。
她有那樣的能力,且在被壓制的情況下也能少許地利用暗墟能量,成為自己的護甲。她可以當那個出頭鳥,穿梭于常人所不能穿梭的危險之間。
她就像一面旗,一隻巨鷹,一頭獅子!成為了人們心中的依靠和領袖。
盡管人數增多了許多,但武裝上的一定差距還是讓組織在與當權者、大集團的鬥争中流了許多血。
每天都有新的生命離開這個世界。
這種殘酷一覽無餘地展現在少女眼前。
戰場之上,她抛去心中種種複雜情緒,身先士卒,奮勇而上。
戰場之下,她行走在殘垣斷壁之間,給予傷殘者希望,鼓舞人心。
她也有很累的時候,但當她看到那些人,看到自己親愛的老師,自己的同伴,看到擎蒼、林硯依然在自己身邊,就仿佛又有力量回到了身上。
這殘酷的戰争持續了半年……
最後,在戰火之下、鮮血之中,她這一方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在這段時間,她飛速地成長了。
“……我們獲得了成功,但也付出了很多犧牲……”
“但長久以來壓迫在頭頂上的黑夜已經散去,前方必将是黎明和曙光!”
在這次總戰後演講上,少女發自内心地、笑中帶淚地講出自己所想。
但這不是結束,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恐怕喘息的時間不會多。
接下來還會有更多阻礙擋在前方。
但她要讓民衆去相信。
隻有相信的力量才能讓人一次次地站起來。
這都是老師曾經跟她說過的。
現在那麼龐大的組——光是武裝力量就那麼龐大的組織,需要盡管重建起秩序來,重新制定規則。
在過去這段時間,吸收了太多太多人。
可以讓老人帶新人。
寶庫中掠來的财物也需進行分配,拿出一部分來進行獎賞。
事後還有很多其他需要處理的。
忙碌的一天結束後,晚上,擎蒼帶來了一個人。
一個投降者。
願意說出那些被藏好還沒被發現的财物、武器等等的所在處。
當然,說出的前提是為自己謀一個職位。
很簡單地調查出這是一個狡猾的、主導過不少陰私的家夥。
“不過在過去那段時間,無論哪一次對我方的襲擊她都沒有直接參與。”擎蒼摸了摸下巴。
這樣一個人,是否接受她的“效忠”?
少女心裡思索一下,已有了答案。
又去征求老師意見,得到同樣回答。
那就是:接受。
一個很可以幹黑活的人,将來恐怕是需要的。
不殺她,因為有用,更因為她降。
萬一她以後有背叛反噬的迹象,再處理掉就是。
少女去見了那個女人:
一條看似纖細的毒蛇,她的眼睛裡隐有嗜血的光。
少女對她大加贊賞:
先是對她略提了下希望她以後不要再回到曾經的歧路上去。
然後,“我很高興你選擇了正确的道路,這是迷途知返!奔向光明!
你一定會有一個全新的人生。”
……
有人投降,也有人勸降。
曾經的當權者有逃出去的,尋找到口頭稱願意扶助其東山再起的大勢力,那勢力那便派了人來勸降。
大緻就是說什麼就算現在小勝又如何,終是要敗的,但如現在悔改,抛卻此貧瘠之地,投于其下,便保證永遠的榮華富貴,許以高官厚祿。
說得是十分好聽。
甚至在部隊和一般民衆中都出現了謠言,說有人要降。
看來人心不是鐵闆一塊,大多數人拼死奮戰的同時有人不僅假裝出力還有異心,又或者來勸降的人帶來了謠言讓人散播,意使人心不穩、産生分化。
鐘離瑤十分客氣地接待了來使,
贊賞來使的勇氣,又誇贊對方勢力的誠意,竟願意給出那麼多。
這使得看這場“實時轉播”的某位大勢力高官得意了起來,認為這女孩不過是運氣好,被推出來的吉祥物而已。
他認為其實這女孩能否真代表得了叛軍意志、領衆人投降不重要,隻要她投了,就算叛軍不投,士氣必然極大受損,這是一種羞辱。
然而這隻是先揚後抑,
很快少女話鋒一轉,當着衆人之面氣如雷霆、大聲斥責來使所代表的大勢力。
口吐妙語、無一髒字,也不說這來使,隻一通話把派人來勸降的那一方隐罵得是豬狗不如、下作陰險。
“我怎會背叛那些犧牲的人們!地上的血還沒幹,我們怎麼能背叛?!
若真背叛,簡直和那倒行逆施、窮兇極惡之徒淪落一階了!
……呼,”少女呼一口氣,似是緩緩方才的激昂,
“我不殺來使,你回去,将這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帶到,我相信……”她又緩和了下來,
“隻要是心有仁慈、心向正義之輩,必能理解我等的艱辛,必然不會收留那惡貫滿盈、反複無常之徒!”
說完,臉上憤慨未消,似乎此時全然忘了之前允許來使團帶傳影設備進來,那大勢力的高官必然已經聽到她所言。
來使隻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