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你們有空就複習昨日的,我…"他感覺自己手上握着一樣東西,但被藏在袖中暫時不能一探究竟。
"尊神手裡有東西?莫不是給我們的?"秋水的狐狸眼跟火眼金雞似的,一發現有東西便上前去奪。
許雲澤此刻心道:秋水這般無禮,尊神還不愠不怒這脾氣可真不是一般好呀!
尊神左閃右閃的,那物件終究藏不住從他袖中掉落于地,秋水本想搶過來看卻被白淵一掌打了出去,他眉梢處冷漠地說:"尊神沒允許你知道的不準多問,滾出去!"
秋水癟着嘴一臉委屈巴巴地離開密室。
尊神蹲下身子撿起那物件時白淵開口說話了,他道:"怎麼會想要繡荷包?"
"我、我經過人間的時候聽一老妪說的,他說親自繡的才顯得有心。"尊神沒起身,似乎有些困窘。
"尊神要繡給誰?"
"繡給…沒什麼,好玩罷了。"尊神把那對象收回自己繡中,而後笑了笑起身。
許雲澤蹙着眉正思考着這前因後果之時他卻突然清醒了,一清醒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當時在密室裡他們看到的那個荷包就是他在夢裡看到尊神拿的那個,那上面繡的根本不是圖案而是神文…單一字淵,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看得懂神文及尊神為何要繡淵一字,亦或者真如秋水所說,是尊神送給他們每個人的禮物也不一定。
"施主,傷你命并非我本意,倘若白淵不作亂佛祖慈悲或可放他一條生路以作為誤傷你的補償。"法海不知何時手持着佛珠來到了他身邊。
"高僧,我有一心願…"
正值春回大地,一絲絲暖意喚醒萬物,天難得湛藍,是個難忘的好天氣,但這好天氣持續不久,一陣強風吹進了金山寺不僅吹倒了山門寺院裡的門窗沒剩幾處完好。
"和尚,交出許雲澤,不然你這金山寺别想保住!"
"怎有如此強大的黑氣?"法海繃直了身子,心道了一聲不好,沒想到七日不見這黑氣遠比之前更甚,他這身黑氣鋪天蓋地而來已把臨安城變成如末日一般。
臨安城的百姓不用擡頭就能知道災難已至,紛紛跪地乞求上天求憐,但白淵耳朵聽不見這些乞求,一心隻想要許雲澤回來。
法海從金山寺裡走了出來,聲色俱厲地對着站在半空中的白淵道:"白淵,切勿一時沖動犯下滔天大禍,念你尚有善念盼你回頭。"
白淵的怒火在胸口不知燃燒了多久,他感覺這把火快吞沒了他即将壓抑不住,急需一個發洩的出口,狠戾地回:"雲澤呢?他若死了,我就送你跟這群道貌岸然的和尚們一同去陪他。"
幾乎是猝不及防,白淵突落了一招式幸好法海閃得及時,要真沒躲過就會如此刻的地闆一樣在身上炸出了一個黑洞來。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我沒有耐性等太久,交出人來,一刻鐘之後我沒見到人這金山寺你也别想要了。"白淵冷漠睥睨着這一切。
從這一刻起,衆生在他眼裡已算不上什麼,他的眼裡唯他一人。
"白淵,這、這…"遲了一步這才剛來的秋水一踏入臨安便有了不好的猜想,上金山寺果真就看到這劍拔弩張的畫面。
"秋水,别多事,這是我和這和尚的恩怨。"白淵揮手,一團黑氣就将秋水隔絕在外。
這中間法海曾數度嘗試破局,但不管是佛法亦或者法器都無法施展開來,任何術法最後都會被白淵的黑氣所吸收,俨然這金山寺已被黑氣所控制。
"和尚,時辰到了,人呢?既交不出人來那就都去死吧!"白淵陰森地笑着,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全然變成了另一個人,行為舉止不再熟識。
"完了,真被萬惡之念控制了。"秋水心寒地跪坐下來,想着這即将覆滅的人間。
"白淵…"
白淵出手前的那一刻,他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他回過神來收了手,朝那聲音出現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