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小甲在被拉扯向下掉的那瞬間迅速抱住獨木橋,而未來得及解開繩子的斥候就沒那麼好運,他和俘虜一起被吊在河面上。
“救……救救我!”他朝我這裡看來,眼裡盡是怕死的恐慌。
這個時候再藏拙也沒意義了,我沖秦炀那邊怒吼:“秦炀,你給老子過來救人!”
秦炀沒有二話,拔出佩劍朝這邊沖過來,我也将風天弓箭召喚了出來。
神器一出,魇氣退散,那些飛鳥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想要四處散開。
可是它們又好像被什麼操縱,一邊哀鳴一邊掉轉,以玉石俱焚之姿向我們沖刺,它們誓要把我們沖進河裡。
不能再等了,我趕緊搭起風天箭,朝着鳥群一箭射過去,神箭的聲音呼嘯而出,瞬間穿透了幾隻飛鳥的身軀。
它們的羽毛紛紛揚揚地飄落,血霧在空中彌漫。
風天箭繼續追擊其他飛鳥,它在空中化做追命閻羅,那些飛鳥很快就被它殺死了一大片,剩下的幾隻飛鳥已經不成氣候。
秦炀也已趕到,他甩下去的繩子被斥候抓住,斥候斬斷和俘虜之間的繩子,還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你去死吧!”他大喊,正要把牽扯着俘虜的繩子割斷。
“住手,我們要是殺了他就不能及格了!”秦炀在橋上阻止他,為了進入正式營,就算有什麼私怨也得按照考核的規定來。
“趕緊給我滾上來!”我大聲喊道,心有不快,這群人怎麼回事,管好自己不行嗎。
好在我現在也足以能震懾他們,他們不敢再說話,趕緊把人拉了起來,開始拼命地朝着對岸跑去。
俘虜一号現在被安排到我的手裡,之所以這般是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了一番計較。
我們這群人終于順利地踏上河岸,在橋上戰鬥過的人無一例外癱倒在地,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岸上的人趕緊過來給他們上藥包紮。
“你……你哪裡不舒服嗎?”我側頭看,是一個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家夥,他拿着一瓶藥小心翼翼地問我。
秦炀已經包紮好了傷口,走過來接過那個人的藥瓶在我身旁坐下。
“你怎麼樣?”
我聳聳肩,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不太想說話。
“你跟我要求帶隊的時候,我其實很不情願,現在看是多虧你了,不然他們幾個很難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
呵呵呵,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害臊,那些有魇氣的東西不會平白無故地襲擊普通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沖劉長發而來,不然怎麼解釋秦炀那幾個人能平安無事地走過去呢?
“唔唔唔——”俘虜一号在一邊聽秦炀說着,開始掙紮起來,我給了他一拳把他打暈了,免得他接着在路上鬧騰。
秦炀點了點頭,贊同我這麼做:“這樣也好,他這一路上實在是擾亂軍心,回頭我一定告訴主考官,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進入軍隊,軍心渙散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我怎麼覺得,你對兵營了解的還挺多的?”我問出早想問的問題。
“我祖上曾是一名将軍,後來家道中落,又遭逢變故,親人離散,正好甯伏兵營在征兵,我便進來了。”
他隐去不少細節沒說,不過也不重要了,反正是苦命人。
“我獨自一人尋親難于登天,不如借助軍營的情報和人數,可能會更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