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間,一個村民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瘋狂地沖向其他村民的家中欲要搶奪他們的财物,眼神裡滿是占有欲。緊接着,更多的村民為自己的利益開始互相攻擊。
燕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奕舟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是血花。”
此時,之前那個帶回血花的土匪也沖進了人群,他的身體不斷扭曲變形,扭成跟麻花一樣的身軀,嘴裡念叨着要統治所有人。
奕舟知道必須阻止這一切,他不顧虛弱的身體,沖上前壓制住那個土匪。
燕子鼓起勇氣幫忙疏散受驚的村民。就在奕舟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股新的記憶再次湧入他的腦海…
“魔由怨氣而生,恐懼、憤怒、仇恨,當這些情緒不斷積聚,相互交織時就會産生怨氣,慕兒會吸收怨氣了嗎?”
高大的男人輕輕撫摸着他的頭,“沒事,我們可以慢慢來”
“清慕,你怎麼這麼笨,學了這麼久都沒有學會。”夢中那位帥b說道。
“我教你!”
他周身圍繞黑色霧氣,瞳孔變為暗紅。奕舟緩慢起身,看着地上滾動的麻花,低聲說道:“放肆。”
麻花瞬間停止滾動,燕子疏散完那些還沒受感染的村民,她要回來找奕舟,她擔心他,身子這麼虛弱怎麼制服那怪物和暴動的村民。
她“啊!”地發出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眼睛瞪得渾圓,死死地盯着前方。
趴在地上的怪物猛地騰空而起,龐大而扭曲的身軀在半空中劇烈顫抖着,刹那間,無數血肉橫飛,血花如雨點般四處飛濺。那猩紅的血液仿佛化作了一道血幕,将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腥紅的紅色。
"奕舟!"
她聲嘶力竭地呼喊着那個名字,那個令她不放心、擔心的奕舟。
他的身體微微一頓,緩慢地轉過身來。那一瞬間,時間似乎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變得安靜無比。
她的美眸與他視線相對……
映入眼簾的,是那雙陰暗而又柔美到極緻的眸子。
深邃的湖水,表面平靜無波,湖底隐藏着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情感。
此刻,這雙眸子正凝視着發出呼喊之人,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那張溫柔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透露出陰險詭異,原本應該白皙無暇的面容上,如今卻沾上了些許腥紅。這些腥紅如同點點紅梅般點綴在他的臉頰、額頭以及下巴處,一種既凄美又驚心動魄的美感。
奕舟靜靜地站了一會就因體力透支昏了過去,燕子趕緊跑過去抱住正要倒下的奕舟,她吃力地擡着奕舟,欲把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他一閉眼又是那場離譜的夢境…
這一次,可是重量級噩夢,反正對于現在的奕舟來說是。
他們相對而坐,午後的陽光穿過樹葉灑進來,清慕沐浴在這片溫暖的光芒裡,惬意地眯起雙眼,然後調皮地朝着對面的玉天眨了眨眼。
碎發染成金絲,碧綠的眼眸中全是意中人,微風輕輕拂過,發絲随風飄動,清慕微微一笑勾走了玉天的魂。
坐在對面的玉天看到這一幕,玉天臉蓦地紅了,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清慕身上移開分毫,畢竟,對于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年來說,心中的那份情感總是如此熾熱且難以掩飾。
就在這時,清慕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去,緩緩地靠近玉天那張略帶羞澀的臉龐。
當兩人的嘴唇相觸的那一刹那,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玉天先是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刻真的發生了,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伸出雙手輕輕地撫摸着清慕的秀發,然後熱烈地回應着這個吻。
他們彼此相擁,感受着對方的溫度和氣息,盡情享受着這份屬于他們二人的甜蜜時光。在這個美好的瞬間,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所有的煩惱與憂慮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啊啊啊啊啊!!!!超級超級噩夢啊!
老子做春夢了!
那帥哥是誰啊!跟瘋狗一樣甩都甩不掉!
“嗚嗚嗚……奕舟,你醒醒”
“嗚嗚……”
“爹!”
“娘!”
“臭丫頭,閉嘴!”
嘈雜的環境将昏迷中的奕舟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燕子見他醒了忍住哭腔說道:“奕舟救救爹爹吧!救救爹吧!”
衆人皆知血花有起死回生之效,然其生長之地,乃陰陽交界之處,極為罕見。
千百年來,尋覓血花者衆多,卻皆無所獲。而今世現其一,想必亦會有其二。
一位高高壯壯的人提起燕子,俯視躺在地上的奕舟,“小丫頭,你知道血花在哪嗎?”
燕子被吓得說不出話,燕媽歇斯底裡地喊道:“放開燕子!有什麼事沖我來?”
那人:“踏馬沖你來就能知道血花在哪嗎?”
奕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放開她…放開她!”
那人:“嚯!你還搞笑嘞,你說放我就放啊。”他把奕舟踹倒在地,惡狠狠地說:“躺會你地上去。”
寨主:“多久了,還沒找出來嗎?”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朵血花。
“寨主,這有一個小孩。”土匪說道。
寨主:“關我什麼事?”
土匪:“喂!小孩你知道哪兒還有血花?”
鐵子瑟瑟發抖地看着奕舟,他抱頭尖叫起來:“怪物!”
土匪:“說我醜!老子問血花又不是問你老子的長相!”
鐵子還在一直“怪物怪物”的叫,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個人這一點被寨主抓住,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竟然是方才暈了很久的弱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