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會那晚的場景燕子還記憶猶新
奕舟流出的血落在地上會長出血花,月光下會變成怪物。
“奕舟,你呃…我…沒事……”燕子強裝鎮定把外袍脫下蓋在它的頭上。
刹那間奕舟從怪物變回了人類,方才的一切仿佛沒有發生。
樹後的鐵子早就被吓得屁滾尿流地跑回家了,他一回去就把自己關在房子裡,怕奕舟來找他複仇。
此事以後,奕舟精神恍惚、整天病恹恹地,燕媽燕爸見他精神狀态不好就沒有去打擾他,事後燕子就一直呆在奕舟身邊。
村民們變得很奇怪,具體怎麼個奇怪法燕子說不上來,原本和諧謙讓的人們一夜之間變得自私自利。
為什麼…
我的記憶有兩段………
夢中自己長着雙狐耳被那些夢裡的族人叫為“大祭司候選人”。
多離譜的夢啊!
奕舟睜開眼又閉上,想要甩掉那些煩人的夢,或是忘掉那些煩人的記憶。
他身姿挺拔、一襲玄衣,天天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可是當陽光照在他身上時是溫暖的。
金邊勾勒出他俊美的側容,他的眉目如冬雪消融後的暖春。
“慕兒,我們一起好嗎?”
奕舟猛地睜開眼睛,太恐怖了,這夢太恐怖了,肉麻死了,我是被這男人纏上了嗎?!
我怎麼覺得心裡不舒服啊!
是他太帥影響我了嗎?……等等,這是什麼離譜想法啊!!!
荒唐、可笑!
祭祀大會會持續三天,第二天晚夜
山上的土匪們見山下燈火通明,派了一人去打探情況。
“這種累活全我幹,自己不曉得看啊!R了”被派下去的土匪罵罵叨叨。
“靠!”
“私人!沒腿嗎?非的讓我去!”
“啊啊啊!要是我當上寨主就好了……”
“為什麼不是我。”
“憑什麼不是我!!”
“那位置本來是我的!”
他往草叢邊一踹,貪婪的紅光乍然照在他扭曲的臉上。
“血血血,血花!”
能讓人重獲新生的血花,堕落之人一步躍上頂峰也隻需一朵花。
他忘記了要去打探的任務,連忙将血花從土中連根拔起揣進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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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樂呵呵地回到了山寨,眼中被貪婪的紅光遮蔽。
寨主:“事情辦的怎麼樣?”
他:“你從那位子上給老子滾下來!”
寨主????:“你踏馬吃錯藥了!”
他:“那是我的位子,我的位子,我的,我的,那是我的!!!”
他發瘋似的沖過去 ,寨主一腳将他踹倒在地。
這一腳将他衣裡的血花露出幾瓣花瓣,貪婪的氣息撲面而來,頃刻間覆蓋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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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會照常舉行,大家恢複了平常,一切被歡聲笑語、喜氣洋洋包圍,大家牽着手圍着火圈跳舞,燕子獨自坐在人群外,她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外面的熱鬧,屋内的冷清,奕舟實在受不了這屋裡子的冷清,他從床上起來扶着牆走出去呼吸下熱鬧的空氣。
燕子回頭見奕舟從屋内出來,她連忙起身奔向奕舟,她伸出那雙纖細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軀。
燕子擔憂地看着他,“你身子還弱,怎麼出來了?”
奕舟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正在跳舞的村民們。
“抱歉……我好像做錯事了…”他嗓音沙啞,眸中帶着淚光看着燕子。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道歉”她輕聲詢問道。
“我…沒有把血花拔掉。”
“…………”
“什麼意思?”
“血花使人堕落,心中的欲望會無限放大。”
燕子瞳孔一縮,她們确實忘記了血花。
“我先去拔掉血花,你休息。”燕子看着溪邊的方向。
奕舟拉住她搖了搖頭,“血花已經被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