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青山近觀草,舉目四顧盡春色。
綠油油,綠綠綠,全是綠。
比前幾個好像更紮心一些。玉天想着。
念奕舟故意在玉天感興趣時不講了,吊胃口說道:“罷了罷了,沒意思不講了,等着後三天的祭祀吧!”
玉天微微皺起眉頭,輕咬下唇,目光堅定地看着念奕舟說道:“我在意。”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絲倔強。
念奕舟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玉天的頭發,語氣溫柔地安慰道:“乖,等這一切事情都平定下來之後......”話還未說完,就被玉天打斷了。他猛地将頭扭向一旁,緊緊抿着嘴唇,不再看念奕舟一眼。
不會吧!什麼小心思!要哄嗎?………算了,越哄越難哄。念奕舟想着
剛移不開眼,此時又移開了。
“清慕,你不會又在裝吧!”
玉天被念奕舟裝怕了,每次在出現矛盾時不一會就好了。哪有什麼不一會啊,隻不過他做出了退讓與僞裝。
“沒。”
沒裝是沒裝,改騙了。
三天後,上官府
萬籁俱寂,雞還未打鳴,寒風細語,搖曳着樹枝頭殘存的幾片枯葉,雪下了整晚,積雪漫過膝蓋。
上官淩竹堅持陪妘梅一起出城,對他那執着而又真誠的眼神,妘梅拗不過他就答應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不斷飄落,地上已經堆積起厚厚的一層積雪。
妘梅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忍不住轉頭向上官淩竹問道:“雪下得這麼大,你還要跟着我一起出嗎?”
上官淩竹微微一笑,目光溫柔而執看着妘梅,輕聲說道:“正因為這雪深得令人擔憂,所以我才不能放心讓你獨自一人前行。”
妘梅畢竟也是少女,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她下意識地避開上官淩竹那令萬千少女為之傾倒的俊美臉龐,生怕自己一旦與之對視,便會深陷其中,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她也隻是這衆多傾心于他的少女中的一員而已。
從好早之前就喜歡上你了,……從你第一次救我,到幫我們進城,再到無微不至的照顧。
不能坐馬車太暴露了位置了,徒步走小路去後門。
狂風裹挾着暴雪肆虐地呼嘯着,淩竹走在前方,用自己寬闊的身軀擋住了刀割般刺骨的風雪,為身後的妘梅擋住風雪。
他回過頭來,關切地問道:“冷嗎?”聲音被風聲吹散,妘梅還是清晰地聽到了。
妘梅搖了搖頭,微笑着回答道:“不冷。”因為有你在身邊,又怎會感到寒冷呢?即便這寒冬的氣溫低至冰點以下,可心依然是暖的。
淩竹微微颔首,迎着風雪前行。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積雪之中。妘梅靜靜地跟随着他,目光始終落在他寬厚的背影上。
風越吹越猛,雪也越來越大,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掩埋起來。淩竹就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穩穩地守護着妘梅。
南城後門
淩竹的身上已經落滿了雪花,頭發也被寒風吹得淩亂不堪。他毫不在意,看着妘梅安然無恙,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妘梅走上前,輕輕地拍去淩竹身上的積雪。在這一刻,兩人之間無需更多言語,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
念奕舟朝她們招了招手,玉天站在旁邊指尖發着綠光,為他開着結界。
“竹子,你怎麼也跟出來了?”他明知故問道。
還沒等淩竹回答,妘梅搶答道:“我叫他出來的。”
“哦~~”
玉天召出傳送法陣,“人齊了就進去吧。”
妘梅恭敬地叫了聲:“恭迎長子回歸人間。”便進去了。
淩竹雖然很震驚妘梅對玉天的稱呼,森林長子是真實存在,而并非傳說。
他對玉天和念奕舟抱拳後便跟着進去了。
念奕舟:“祈春杖對魔族有反應,我就不去了。”